南城有些絕望地跌落在地,眼神中的光彩盡數(shù)消散。
難道襄兒……她真的沒救了嗎?
心中萬念俱灰之時,卻聽到洛禾忽然說道“有一個辦法,能讓南襄脫罪?!?
“什么辦法?!”
南城聽到洛禾這樣說,頓時心里便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急切地看著洛禾,若是真有法子能救襄兒,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洛禾看了南城一眼,心里兀自思量著,說道“如果能讓那背后之人當(dāng)著圣上的面承認(rèn)是她指使的南襄,這樣就算她想拿南襄當(dāng)擋箭牌,也是沒有辦法的?!?
聞言,南城眼中的熱切又涼了幾分,這法子他又何嘗不知呢,只是二人之前都已經(jīng)說過了,那李家小姐之所以利用了襄兒的天真,便是做好了事發(fā)之后要將襄兒推出來的打算了,又怎會輕易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
洛禾也在想,想到了這一步應(yīng)該怎樣做。
首先,她需要出去。
不,現(xiàn)在若是她私自出逃,那便代表著她是心虛了,這無異于不打自招。
暫時思索無果,洛禾微微嘆了口氣,又向南城說道“這件事等等再說,你先想辦法將殷紅綃體內(nèi)的蠱毒去除。”
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我相信以殷少將軍的深明大義,在得知真相后是不會怪罪南襄的,所以孰輕孰重,你應(yīng)該清楚,南城?!?
南城重重點(diǎn)頭,“放心,殷少將軍大恩大德,我東陵國永世難忘,我絕不會為了眼前之利去昧著良心作事?!?
聞言,洛禾松了口氣。
還好南城是個正直的,若是換了某些人那般的性子,在得知救活殷紅綃并非完全對自己有益后,哪還會盡力。
南城走了,又剩洛禾一人在空蕩蕩的牢房內(nèi)。
不知不覺,已是夜間,窗外有月光灑到地面上,柔和又清冷。
洛禾伸手去接那月光,卻被穿透過去。
唉。
謝南朝,你在哪呢……
洛禾眼中滿是那玉盤般的月亮,心卻早已飄向遠(yuǎn)方。
忽然,打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聽上去來了不少人的樣子。
洛禾收回手,眉毛微動。
怎么,這是打算嚴(yán)刑逼供了?
也是,對于景明帝來說,這殷紅綃在天子腳下出了事,他若是給不出一個和合理的交代,就算殷家軍遠(yuǎn)在嶺南,估計(jì)也不會善了。
而對于目前的局勢來說,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什么?
洛禾冷笑,她真是想不出來比讓自己屈打成招更好的方法了,畢竟在短時間內(nèi)便能捉到兇手并果斷處決,這可比不作為要好多了。
看到來人后,洛禾驚了一驚。
竟是猜錯了。
倒也不算完全猜錯。
來的人不只是大理寺的路元青,還有梁羽。
梁羽?她來這做什么?
“洛禾?!绷河鹬焊邭獍旱乜粗F(xiàn)在是階下囚的洛禾,心里暗自得意,“你殺害殷少將軍,實(shí)在可恨至極,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洛禾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無奈聳肩的路元青,心下了然。
想來這梁羽并不是景明帝派來的,頂多是得知了自己入獄,來冷嘲熱諷的吧。
想到這,洛禾笑了笑,說道“路大人,我怎么不知道,我這么快就被定罪了?!?
路元青擦了擦臉上的汗,一臉討好地向梁羽說道“梁小姐,是這樣的,這殷少將軍雖然最后出現(xiàn)在墨居,但是還不至于能夠完全給洛小姐定罪,所以……咱就注意一下言辭,可否?”
梁羽冷冷地盯了路元青一眼,嘟嘴道“我不!”
“這殷少將軍何止是中毒之后出現(xiàn)在洛禾家里,這殷府的小廝也都證明了,洛禾在殷少將軍中毒前一天還鬼鬼祟祟地將她約了出去呢,說不定洛禾就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