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變化。

等到洛離說完，南城已經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南城，你可愿意？”

洛離眼神復雜的看著南城，有幾分懇求，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南城無奈地笑了笑，“你做這個打算，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洛離聞言，眼神一顫。

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狠狠地捶在了石墻上，驚起一片塵土。

見洛離竟然生出了這種想法，南城有些無奈，卻也有些生氣，“我自然是萬分愿意，只不過，她若是不愿意，我不會強求。”

席間，洛離眼神時不時地落在鐘瑤身上，卻始終沒有開口。

南城看在眼里，給旁邊吃的樂呵呵的南襄夾滿了菜，自己面對這一桌佳肴卻是無心下筷。

終于下定決心，南城手邊忽然響起清脆的落筷的聲音。

眾人視線登時便看了過來，洛禾看了一眼唯一不為之驚訝的洛離，心有所感。

“瑤瑤。”南城抬眼看向鐘瑤，輕聲問道，“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你的病雖然已經得到了抑制，可并未根除，只是想要根除的話我并沒有十分的把握，但若是你愿意隨我回到東陵國，神醫一定會有辦法的。”

“此次東陵國之行，你可愿意隨我一起？”

南城話音剛落，整個席間寂靜無比。

洛禾猛然看向洛離，眉眼間帶了幾分怒氣。

這就是哥哥今天心不在焉的原因？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讓鐘瑤姐姐隨南城回東陵國意味著什么？

南城本來就對鐘瑤有意，他這樣做，完全就等于將鐘瑤拱手相讓！

而作為這件事的當事者，鐘瑤沒有抬頭，既沒有看洛離，也沒有看南城。

鐘瑤只是笑了笑，她就知道。

洛離退縮了。

在讓她活下去與和自己長相廝守間，選擇了前者。

可是這塊木頭永遠都不知道，如果身邊沒有了他，就算能茍活一輩子，那也是索然無味的。

雖然心里答案十分明確，可真正當她明確了洛離的選擇后，還是不免失望了些。

不，她有什么資格感到失望呢？洛離也不過是想讓她活下去罷了……

讓她活下去，而不是自私地耽誤她的治療，洛離是犧牲了才對。

只是……

“洛離。”

鐘瑤終于抬頭，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喊了洛離的名字，“你是真心想讓我走嗎？”

“我……”

洛離面對鐘瑤突如其來的質問，一片語塞。

他怎么可能想讓她走……

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讓鐘瑤失去活下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