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禾,你可有想到什么辦法?”
剛剛被慕容青和的事情轉移了話題,樓月猛地想起來,她們原先可是在討論怎樣才能將溫珩從慕容府地牢里救出來的。
而此刻,原先還有些蹙眉的洛禾已然在眉目舒展地飲起了茶水。
“有個辦法值得一試。”
“真的?”
樓月內心欣喜,卻還是有些擔心,“慕容府定當會派重兵看守溫珩,你若是沒有十成把握能進去,還是不要輕易嘗試,萬一被發現就糟了……”
洛禾給了樓月一記盡管放心的眼神,語氣堅定。
“這辦法說起來可真是慕容棄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不是他在此刻為了討好蕭承澤多此一舉,我也不會如此順利地得了這次機會。”
聽到這,樓月猛地反應了過來洛禾所說的那個辦法是什么,不由得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你竟然想……”
“不錯。”洛禾垂下眸子,若想趁亂混進慕容府還不被發現,只能借助這個時機了。
樓月略不放心地看了洛禾一眼,卻也只能選擇信任她了……
溫珩……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她怕在洛禾施救之前,溫珩就挺不住了……慕容家的人不會殺死他,卻一定會用盡各種手段讓他供出幕后指使人,若是溫珩將阿朝給供了出來,那之前他們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事實上,樓月的擔心并沒有錯,此刻的溫珩正被關押在慕容府地牢里,接受著非人的待遇。
“啊——”
一聲慘叫貫穿了整個密室,卻被圍的嚴嚴實實的銅墻擋了回來。
溫珩滿頭大汗地顫抖著,嘴角掛著溢出的鮮血,一雙眼睛空洞又無神的垂著,仿佛在看地面,又仿佛已經無力睜開了。
燒得通紅的鐵爪牙直直的貫穿了溫珩兩邊的肩胛骨,血跡斑斑地釘在墻上,溫珩的雙手早已無力地垂在身側,只剩鮮血順著胳膊流到指尖,然后不受控制地滴在地面上。
身上滿是鞭痕,平日里最愛干凈的溫珩此刻身上卻沒有一處地方是整潔的,除了血污便是傷痕。
“晃啷”一聲,牢房的門被撞開,慕容棄照例親自來看溫珩一眼。
溫珩早已知道是慕容棄又來了,連看都沒看,仿佛對外面的動作恍若未聞。
事實上,他已經連抬起眼神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家主。”慕容棄冷哼一聲,“我這慕容府的待客之道,溫家主可還享受的了?”
溫珩扯扯發疼的嘴角,沒有回話。
慕容棄十分滿意溫珩這般反應,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溫家家主如今竟是自己的階下囚,還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刑罰,這種感覺,可真是痛快極了!
“溫家主還是不愿意開口嗎?”
慕容棄上前捏起溫珩的下巴,迫使溫珩抬頭,“僅僅是一句話,甚至一個名字,你就可以重新擁有外面的一切財富和地位,你當真不心動?”
“呸!”
溫珩用力擺開慕容棄的手,向著慕容棄吐了一口唾沫,“小爺都說了,之所以駁了蕭承澤那廝的結盟,不是因為誰的教唆,而是我看清楚了蕭承澤的真面目,不愿意與之為伍罷了。”
慕容棄面色陰沉地看著被溫珩吐上口水的衣裳,眼神陡然鋒利起來,他出掌極快,一下子便扼住了溫珩的脖頸,眼睛幾欲冒火“溫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現在了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別以為你身后有溫家坐鎮我就不敢那你怎么樣了!”
“呵。”
溫珩淡然地看了慕容棄一眼,那雙古井無波的眼中,有不屑,有憐憫。
從謝南朝身上,他學會了不少東西,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便是看人。
那些越是咋咋呼呼將一切都放在嘴上的,就越是說明,他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