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追風一路小跑到追月面前,十分殷切地問道“你剛剛在寧王府中可有受傷?”
前輩都沒有發出信號,按理來說是沒什么問題的,可奇怪的是追影前輩的出現,讓他也有些不確定了……
“放心吧,我沒事。”
追月淡淡的看了追風一眼,語氣也是十分淡然,只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同身旁的追影說一句話。
追影看著正常交談的兩個人,心里的感受說不出口。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只是覺得心里有些酸澀,而那幾分酸澀,每當他看到追月與追風走到一起的時候就會彌漫開來,卻又堵塞在嗓子眼,讓他說不出什么話來。
可是他真的忍不住想說一句什么沒事,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追月就會被那兩個巡邏的下人發現,這又是在寧王府,連主子都沒有下發多激進的命令,若是追月被發現了,那結局可想而知。
可追月是怎么跟追風那小子說的,竟然說她沒事?
為什么?難道是不想讓這小子擔心嗎?
不知道為何,追影看著眼前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眼睛有些刺痛。忍不住,追影終于加快了腳步,快速經過了兩人,路過時還不小心撞到了追風的胳膊。
追風自然是不知道追影心里這些彎彎繞繞的,只是奇怪的“咦”了一聲,小聲嘟囔了句“追影前輩很急嗎?為何走這么快?”
心中若有所感,追月迅速看向追影的背影。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將自己拋在身后。
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追月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轉念一想,又無奈的嘆了口氣,追影那家伙,就是塊木頭,指望著他吃醋,那還不如指望鐵樹開花來的痛快。
罷了,當時不就是因為這一點自己才格外注意這個死正直的男人的,現在又能有什么怨言呢。
更何況……追月想到什么,忽然暗下了眼神,這次擅自替追影去執行任務,確實是她有錯在先。
要不然……自己先道個歉?
不行不行……自己什么時候向別人低過頭……
可是……
唉。
追月糾結地撓了撓頭發,追影那個悶性子,有什么話又不愿意說出來,早晚要把自己憋壞才是,可自己,雖然性子是冷了點,可至少有些事情是能意識到的,有些話……也是能提前說出口的,就不與追影置氣了,免得耽誤了主子的正事。
追月心里糾結,也不想這么快就去面對追影,干脆便潛了追風先回去,自己則是直接去了墨居同謝南朝匯報情況。
雖然此次寧王府之行險些中計,可至少還是有所發現的,比如那兩個人不小心說出口的他們就是死也想不到殿下會將人藏在哪。
追月如實匯報,謝南朝聽到追月的話后,神情冷凝,手指輕點著桌面,追月知道,謝南朝這樣子,便是說明他在思考了。
追月悄悄去看謝南朝的臉,心里不由得一動。
主子這些天實在是憔悴了許多,本來與洛小姐在一起,主子臉上總是笑容多一些的,可是因為洛小姐中毒一事,主子也身心疲憊,看上去竟是又瘦了些。
謝南朝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只能不斷的勉強、透支身體——洛禾今日,第一次暈了過去。
他沒想到意外來的如此之快。
洛禾今日突然提出要耍紅纓槍,謝南朝本來以她身體虛弱為由拒絕,可終究還是耐不住心愛之人的軟磨硬泡,再者說,洛禾將紅纓槍拿到手后自然流露的那般欣喜,是很難見到的。
于是謝南朝便準了,可是還沒舞幾下,他便發現洛禾有些力不從心。
當時洛禾的眼中充滿了自責與遺憾,握著槍桿的手微微發抖。
他知道,已經夠了。
再繼續下去,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