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擎對殷紅綃極為欣賞,搞的洛禾都有些弄不清楚到底誰才是他的女兒了。
不過既然殷紅綃也快回來了,那自己的婚禮,她應(yīng)當(dāng)是也能過來的吧。
想著近在咫尺的儀式,洛禾內(nèi)心里升起了幾分雀躍。
只是師父和師伯定然是不會過來的……
不過也還好,她已經(jīng)說服了謝南朝,等所有事情都結(jié)束了,他便隨自己回落英谷,到時候,在師父和師伯面前再重新成一次親,畢竟師父和師伯二人對她的養(yǎng)育之恩終身不能忘。
“小姐!你看誰來了!”
正想著,桐兒推門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襲水袖裙衫的樓月。
樓月……可真是好久未見了,不知道這次突然上門造訪是為何?
洛禾起身迎上去,見樓月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又向后招了招手,登時便有個小廝端著托盤走了上來,洛禾有些不解,卻見樓月徑直握起了她的手,輕聲解釋道“我啊,是來給你送嫁衣的。”
“嫁衣?”
洛禾眼睛忽然睜大,她倒是忘了,謝南朝之前送過來的那些聘禮,都是出自簪月閣,如今這嫁衣由樓月送過來,似乎也沒有多么奇怪了。
這謝南朝,怎的如此偷懶,將一切都交給簪月閣去做了。
不過……想到什么,洛禾低了低眸子,也正是因為她在這關(guān)頭上忽然出事了,謝南朝才會無暇顧及其他事情吧……
只是辛苦樓月了。
洛禾反握住樓月的手,笑道“真是煩擾你操心了。”
樓月一雙眸子瞇成月牙的形狀,臉上笑意也是更深了幾分,她微微搖搖頭,打趣道“若是你真的這樣想啊,到時候多讓我喝一杯喜酒就好了。”
聽到追月如此爽朗,洛禾也不客氣了,干脆一口應(yīng)了下來。
前些日子謝南朝用簪月閣的珍寶當(dāng)聘禮的消息傳開后,便有不少人期待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婚事,只是在外人看來,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多么曲折離奇的事情,也不知道洛禾如今的狀況完全是強弩之末,外界只是謠傳著,說這侯爺也不過是玩鬧罷了,并沒有真的想娶那洛家小姐為妻的心思,之前的聘禮都不過是幌子,哪有送了聘禮這么久還不成婚的?
這般類似的消息傳了許久,直到人們對這二人的事情都有些不感興趣了,謝南朝與洛禾仍然沒有成婚的打算。
可是今天,這兩個人是真的要成親了。
之前還謠言說洛禾只是謝南朝的一個玩物,玩夠了就被丟棄了的人,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茶余飯后的閑談對于老百姓來說本來就是隨風(fēng)而散的事情,眾人也早就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時是怎樣猜測洛禾的了,紛紛又再次期待起了這次婚禮。
洛禾這些日子老實的很,那美人醉也確實像她猜測的那般,只要她不動內(nèi)力,美人醉就再也沒有發(fā)作過,雖然這樣并不是長久之計,洛禾知道,她很快就會迎來第二次的昏迷,可只要能夠讓她撐過婚禮,其他的都無所謂。
她只想給謝南朝一個完整的交代,雖然謝南朝對于無音手中所謂的殘次解藥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可她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而這個打算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與謝南朝成了這禮,她不想留下遺憾。
謝南朝一定是知道自己心中想法的,最近更是忙的很,估計在想怎樣能將無音從守衛(wèi)森嚴的嬌蘭齋里撈出來。
正想著謝南朝,洛禾托著臉看向窗外,卻忽然聽到窗欞一動,一陣風(fēng)吹過一般,一道身影幽幽地閃了進來。
洛禾抬起頭,看向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眼底逐漸浮現(xiàn)出笑意。
真好,她看中的人,果然絕世無雙。
“想什么呢?”
一日忙碌,謝南朝嗓子聽起來有些沙啞,卻更添了幾分磁性,聽的洛禾心神一動,立刻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