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門被蕭承澤一腳踢開,很快,蕭承澤便被里面迎面?zhèn)鞒鰜淼穆曇趔@得面紅耳赤。
沉重的呼吸聲混雜著嬌俏的喘氣聲,彼此交織在一起,曖昧又旖旎。
蕭承澤頓時臉就黑了下來,痛斥道“是何人如此不遵守禮數,竟然在貴妃娘娘的宮里做這種腌臜事,趕緊給本王滾出來!”
此時的蕭承澤并未將里面的人往自己的母妃身上想,畢竟在每個兒子的心里,母親都應當是最為圣潔的存在,只是景明帝卻不一樣,他最為熟悉容貴妃的聲音,當他進入這屋子的第一刻,那陣嬌嬈的聲音便像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
蕭承澤自從聽到里面有人在做那事之后,便立刻攔住了景明帝,“父皇,下人不懂事,兒臣怕污了父皇的眼,且先讓兒臣去查探一番如何?”
蕭承澤眼睛微瞇,自以為這番話說的足夠天衣無縫,可誰知,景明帝在聽完他的建議后不僅沒有答應,更沒有停止向前走的動作。
蕭承澤愣住,攔著景明帝的胳膊還下意識地停在原地。
景明帝卻是早已忍受許久了,他的女人,在這偏房里同其他男人做著不守婦道的事情,而他們的兒子呢?竟然要攔著自己?
他簡直都要懷疑,這事情難道蕭承澤也知道不成?
臉上青了又紅,紅了又白,景明帝情緒已經累積到了極點,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他看著蕭承澤,緊緊咬在一起的牙縫里吐出一個字“滾!”
蕭承澤被突然生氣的景明帝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景明帝為何突然就生了氣,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直到幾人走進了偏房,見正中間那一張大床上,兩道身影衣衫不整地交纏在一起,蕭承澤本想回避,可當他的視線落到上面男子那玉珠發(fā)冠上時,嘴巴緩緩張大,卻說不出話來。
這是……這是他送給無音的發(fā)冠!
那男子竟是無音!
是了,這間偏房本來就是他和母妃給無音安排的住處,無音在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或許是好奇心驅使,或許是心里有了些許猜測,蕭承澤控制不住自己看向那個女子的視線。
“轟”一聲,仿佛一道驚雷憑空落在了蕭承澤頭上,蕭承澤整個瞳孔都在顫抖,心臟更是停止了一瞬,隨后便是劇烈的跳動。
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和無音廝混在一起的那個女人,雖然發(fā)髻早已散亂,可那張臉,明明就是他的母妃!
怎么會……母妃怎么會和無音糾纏在一起,還當眾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
“母……母妃?”
試探著去喊容貴妃,蕭承澤內心忐忑極了,他多么希望,多么希望那人別回應他,永遠都不要回應他!
只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也正是因為蕭承澤這一聲母妃,那床上恍若入了無人之境的一男一女才終于反應過來身旁早已站立著其他人,尤其是容貴妃,聽了二十年,她怎會區(qū)分不出自己兒子的聲音!
當下二人心中大駭,容貴妃更是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撿散落一地的衣裳。
無音更是徹底慌了神,一聲脆響將頭重重磕在了地上,一動不敢動。
此刻,蕭承澤也愣在了原地,遲遲開不了口。
景明帝向前一步,碰巧又更像故意一般,腳尖壓在了容貴妃即將撿起來的衣服上,低頭看了過去。
他的音兒……
他的發(fā)妻。
他曾無數次想過,自己明明是先相中的音兒,最后卻被迫立那個女人為后,他不能給音兒她應得的,便一直覺得虧欠極了,所以無論是對梁音,還是對蕭承澤,他都盡心盡力的補償。
謝樓煙是皇后,好,他就讓她坐穩(wěn)了那個皇后的位子,卻從來都不曾給她一點皇后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