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縱橫交錯,在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交叉成一條大路,當地百姓成為“通天路”,而順著通天路一直走,便能見到這整個巫蠻族最富庶的區域和建筑——皇庭。
能居住在皇庭中的人,非富即貴,自然,塔氏一族定然是在內的。
塔爵作為目前的在位者,居住在這皇庭的最中央處,他向來喜歡美色,這整個巫蠻族里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皆以被他劃入了后宮之列,只是自古帝王多無情,塔爵也不例外,偌大的后宮內,向來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御花園的玫瑰到了季節總是開得鮮艷無比,仿佛泣血一般,只是不知道這底下埋過多少枯骨。
宮廷之內,此刻正載歌載舞,穿著暴露的舞女如水蛇一般舞動著身體,時不時地向著正座上的富貴公子哥們拋去幾個媚眼,在她們眼里,或許這輩子穿過的衣裳加起來的價錢也比不上今日這一舞時穿的舞服,而能夠永遠將這白花花的銀子穿在身上的捷徑,便是努力賣弄身姿,好讓臺上那兩位爺看進眼里。
臺上正中央坐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年齡看上去與塔卿相仿,甚至面貌也有幾分相像,只是從那張散發著尖銳氣息的臉看來,與塔卿還是有所不同的。塔卿的面相讓人想到更多的是柔和,是謙謙玉公子,而塔爵,則是從上到下都在散發著一種冷傲的氣息,那雙鷹隼一般的眸子里仿佛容不下任何人,只是布滿了殺機。
將臺下舞女們的小動作看在眼里,貴賓座的一名年輕男子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向塔爵舉杯“王,您看這些美人兒,一個個地捅破了心思想要爬上您的床,對此……王何必不挑選一下,也好‘成人之美’。”
此人正是如今塔氏家族身后的第一頂梁柱,巫蠻族,公孫氏。
當然,只不過是當今的塔氏家族罷了。
若說是在公孫氏之前,也就是塔爵一脈還為成長起來之時,這國之棟梁一直是以文臣著名的獨孤氏。只是自從先王離世,一切都不同往日一般地發生了劇變,先王離世,余一子一女,所以王位繼承本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就在這時,公孫氏卻以強盛的兵力威逼塔氏直系血脈的塔卿將掌國權交給先王已逝的王弟之子,塔爵。
獨孤氏向來以仁德治國,就算拋開正統,也更偏向于從小便表現出仁愛一面的二王子,塔卿。
可最終,還是未能如愿地看著塔爵奪了權,塔爵礙于獨孤家族的聲譽,不敢對獨孤氏做什么,可對于奪權失敗的塔卿,卻毫不顧忌兄弟情義地采取了趕盡殺絕的手段,于是塔卿便帶著王妹塔月兒踏上了逃亡之路。
而公孫氏這一代的繼承人公孫敖,又恰好與塔爵年紀相仿,于是公孫氏便將公孫敖送進了皇庭,讓公孫敖隨身輔佐著塔爵,以示衷心。
塔爵看向公孫敖,又掃了在場的舞女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公孫兄是覺得本王的眼界多低,才能看得上這種不入流的樣貌?!?
公孫敖聞言,身子一頓,看來塔爵并不是不想做些什么,只是這次舞館送來的舞女有些太過差勁了些,竟是一個都入不了塔爵的眼。
飲下一杯清酒,公孫敖咂咂嘴,狀似無意間說道“殿下還真是說的有理,臣也覺得如此,只是這放眼整個巫蠻族,能讓殿下看進眼里的怕是都已被殿下品嘗過了,只除了……”
“那獨孤家的兩姐妹。”
聽到“獨孤”這個名字,塔爵飲酒的動作猛地一頓,是啊,公孫敖說的十分有理。
獨孤家生有兩姝,長女獨孤寧靜端莊優雅,幽靜如蘭,此女獨孤寧陽嬌如烈火,樣貌更是一頂一的好,在這整個巫蠻族里可是頭一份。
塔爵從年少時期便覬覦這姐妹二人,只不過那時候的自己無權無勢,連獨孤家的門都進不了,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才是這這個巫蠻族的王,巫蠻族的每一寸土地,一草一木,都應當是他說了算,兩個女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