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無非是讓那宋缺早些離開梵清惠。
二人的主張并不相同,不過,林昊知道縱是沒有自己,宋缺離開梵清惠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林昊也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今日之舉也算是和嶺南宋家結(jié)了一段善緣,隨后便朝著人群走去。
宋缺望著林昊的背影,眼神復雜了起來。
既是欽佩林昊的智慧與天資,又驚駭于林昊對他竟如此了解,當然,還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如果講道理,自己率先向林昊發(fā)難,以大欺小,發(fā)起決戰(zhàn)一事,可林昊非但沒有嫉恨自己,沒有痛下殺手,還給了自己一枚頂級丹藥。
此等光明磊落之舉,讓他倍感慚愧。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
宋缺嘴中喃喃道,同時朝著遠方退去。
看著宋缺和林昊同時離場,眾多圍觀群眾卻出現(xiàn)了更大的反應。
“林昊居然贏了?這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我可是變賣家產(chǎn),悉數(shù)押的宋缺贏,這次完蛋了!”
“大宗師的宋缺竟然輸了,這誰敢信?一定是我看錯了!”
“不是說那林昊才十六七歲嗎?十六七歲竟然如此恐怖的修為,我這練武三十多年,當真是練到狗肚子里了!”
“……”
現(xiàn)場的人不知有多少抹淚痛哭,其中很多人可是押光了所有錢財,更有甚者則是借錢來押宋缺勝,最終都是賠個精光。
不過,林昊卻是賺的缽滿盤滿。
大戰(zhàn)之后,林昊帶著憐星等人則是前往金香客棧,花月奴早早便定下了一間雅間。
在憐星眼中,決戰(zhàn)不過是個走場,未戰(zhàn)前便已經(jīng)準備好了慶祝事宜。
“林昊,你膽量倒是不小,那宋缺好歹也是大宗師初期!”憐星坐定后便打趣道。
“其實他的刀法未成,若是他刀法練成,現(xiàn)在的我倒是真不敢和他一戰(zhàn)!”林昊笑著說道。
也正是因為宋缺沒有將所有精力用于刀道上,才遲遲沒有進階到大宗師中期,乃至后期。
但憑宋缺的天資,這些并非什么難事。
想想那宋缺,看似什么都不缺的人,竟也有些可憐,被那梵清惠的感情所牽累,武道無法更進一步,兵法同樣沒有什么進步。
如果是被一個值得的女人所牽累倒也無妨,偏偏是一個自私自利、不顧國家安危的人。
完全就不值得。
林昊話音剛落,花月奴匆匆走進雅間中,手上拿著一沓銀票,隨后便遞向憐星,低聲道“二宮主!”
憐星將銀票接了過來,抽出一張后,將剩下的銀票遞向林昊,笑著說道“你倒是賺了不少錢財,給你!”
“給我干什么?本就是用移花宮的銀子打的賭,如今賺了些銀子,理應算在你和邀月的身上!”林昊沒有去接,回道。
“賺了些銀子?可不是一些銀子,可是缽滿盤滿的黃金!”花月奴嘆息道。
這移花宮的林公子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完全沒有將賺的這些銀子放在眼中。
“這些黃金都趕上移花宮三年的收入了,都是你贏得,理應歸你!”憐星笑著說道。
對于身外之物,自幼身在富貴中的憐星從未在乎過。
“什么歸我,拿回移花宮吧!權當日后的彩禮!”林昊嗤笑道。
憐星聞言后臉色一紅,低頭說道“你可別胡說八道!”
“林公子,這些銀票那我就先收下,也別光顧著闖蕩江湖,有時間回移花宮看看!”花月奴倒是不客氣,直接將銀票收在手中。
算是替憐星吃暗虧的報復,不過,心中有感慨那邀月一旦閑暇,便獨自發(fā)愣,花月奴自然清楚她主子的心思,分明是在想念林昊。
故而,近些時日的邀月便不讓自己閑暇下來,一度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