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膳,喬清墨有點食困,結了會兒棋局,便有些倦了,沐了浴便由著沐月服侍著睡下了。
明月高懸,噩夢又驚醒了喬清墨,她沒睜眼,緩了緩神,突然帷幔被掀開了一角,喬清墨感覺到一絲寒意,突然睜眼抬手便拿起枕頭下的匕首朝著來人刺去,卻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一擊不成又被來人控制住,喬清墨下意識就要叫人,卻被一直暖暖的大手捂住了口鼻。
“墨兒怎的如此暴躁了?”
溫潤的聲音,熟悉的氣息,讓喬清墨陡然瞪大了眼睛,掙扎著要轉過身去看他。
她掙扎的很用力,他怕弄疼了眼前的人兒,松手任由她轉過身看著自己。
喬清墨感到他松開了手,迫不及待的想確認是不是那人,可回頭后看到的確是一身黑袍,一頭銀發,帶著一個銀色面具的人,銀色面具遮蓋了他整張臉,在黑夜中很是詭異,面具下的眼睛,黑黝黝的,像一顆黑寶石。
喬清墨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的退后好幾步,與他隔開些距離,謹慎的看著眼前的人。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熟悉的氣息,連身形都跟那人一樣,只是銀發,黑瞳,卻讓她不敢確信,是不是他。
“墨兒,你莫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黑衣人輕輕動了動嘴角,無奈又心疼的看著眼前人,她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警覺,可是他忍不住的想來確認,她是不是安好。
“子,子淵?”她不確定的開口,盡管他跟他有些差距,但是她知道,他跟她說話,永遠都是這樣,溫潤如玉,哄著她,猶如前世。
“墨兒,你喜歡他嗎?”
“墨兒,你開心嗎?”
“墨兒,對不起,是我沒用!”
前世他永遠都會尊重自己的決定,也永遠不會欺騙自己。
“唉。”一聲輕嘆把喬清墨拉了回來。
只見來人走上前,握住喬清墨的手。
“墨兒,你手怎的這么涼,剛我聽到你的聲音,是做噩夢了嗎?”
見他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被他拉住手,便用另一只手去抓他的面具,卻被他一個后仰躲了過去,并抓住了她另一只手。
冰冷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握著“墨兒,你這手怎的這么涼?是不是生病了?”說著看到她赤裸的腳,瞳孔閃了閃,不由分說的把她抱到床上。
兩只手都被抓住,喬清墨有點愣神,兩只寬厚溫暖的大手,穩穩的握著她,突然身體一輕,她就被抱到一個略微帶著一絲寒氣的懷里,她下意識的掙扎,卻被那人輕輕一點,渾身就沒有了力氣,只能死死的盯著那人。
把她放上床,蓋好被子,黑衣人執起她的一只手,蹲在床邊握住。
“墨兒,我太想你了,也擔心你,不知道你好不好,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守在你的身邊,不過很快了,在這之前,你不許讓自己受到傷害,乖乖的等我。”說罷點了喬清墨的睡穴,看著眼前人緩緩的閉上眼睛,呼吸平穩,又點了幾下,讓她恢復力氣。
“墨兒,這一世,我一定會守護好你,不讓任何人搶走你。”黑衣人低聲呢喃,從懷中拿出一個鳳凰玉佩,放到喬清墨枕邊,起身便閃身離開,不見蹤影。
第二日喬清墨睡到日上三竿,才在沐月的呼喊下睜開了眼睛,她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沒有做噩夢,起身看到沐月焦急的眼神,緩緩想起了昨晚的情形,是她做夢嗎?
忽的,她看到枕邊有什么東西,抬手抹去,是一塊白色玉佩,鳳凰的形狀,摸著暖乎乎的。
看著玉佩,喬清墨知道,不是在做夢。
“昨晚你們感覺到什么異動了嗎?”
聞言沐月搖搖頭,她不記得有什么事。
“沐陽呢?”
外面沒有回應,沐月覺得奇怪,便閃身出去找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