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河喝了幾口水,稍微緩過來了點,昏迷了一個多月,他的身體也有些遲鈍,再抬頭看向自家女兒,卻看到她紅紅的眼眶滑下一滴淚水,心中不由得心疼,他這個女兒啊,從小就自己生活在這諾大的將軍府,他也不舍的,可女兒家,又怎么能跟著他一起上戰場。
心中苦澀,喬蒼河顫顫悠悠的抬起手,幫喬清墨擦掉眼淚。
“我的乖女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干啞的聲音刺穿了喬清墨的耳膜,也刺穿了喬清墨的心,眼淚就像泄洪一樣,止不住的流。
見自家女兒如此,喬蒼河慌了,手忙腳亂的要給自家女兒擦眼淚,可是他的手,卻被一只冰涼,卻又柔軟的小手握住。
“父親,我不苦,只要父親跟哥哥還活著,墨兒就不苦!”
喬清墨一邊抽泣一邊說著,這可給喬蒼河心疼壞了,他也恢復了一些力氣,身體前傾,把自家乖女兒抱在了懷里,這下可好,小姑娘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喬蒼河只能抱著她,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
懷中的女兒,太瘦了,穿著冬裝還能撐起來點,但是在他懷中,就像一只小雞仔。
喬清墨覺得把自己的父親救活了以后,她就算復不了仇,一切也都值得了,但是她不能就這樣滿足,她還得繼續向前走,她還有要保護和扶持的人!
哭了一會喬清墨坐直身子,離開了自家父親的懷抱。
喬蒼河也一臉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女兒,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像個小白兔一樣。
“我的乖女兒啊,是不是蕭氏克扣你的飯菜了,你怎么這么瘦了?”看喬清墨的臉本就是圓圓的,但這段時間愣是瘦出了一個尖下巴,看起來更美了一些,也更成熟了一些,但是在父親的眼里,這就是女兒太瘦了,營養不良的表現!
喬清墨聞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父親,您的蕭氏已經被我關起來了,誰敢克扣我的飯菜?”
喬清墨其實也是試探著說的,她心里清楚,自家父親斷斷不會為了自己對蕭氏不敬而說自己的。
只見喬蒼河眼神一冷,面色嚴肅起來。
“女兒,現在是什么日子了?”
“臘月二十九,您昏迷了整整一個多月了?!?
聞言喬蒼河臉色又難看了一些。
“蕭氏有沒有對你不利?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她為何會被你關起來?有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
喬清墨看著自家父親一臉擔憂的樣子,聽著他一頓問題問出來,心中暖暖的,笑著握了握他的手解釋著。
“父親,別急,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從袖袋里拿出墨影令,送到喬蒼河眼前,讓喬蒼河看一下。
待喬蒼河看清墨影令,心中焦急萬分。
“女兒,你怎么提前動用了墨影令?”
“父親,沒辦法啊,您病重,蕭氏每天都看著您,這么些年女兒我不愿管府中的事情,所以您不在,府中權利都被蕭氏握在手中,若我不用墨影令,我手下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甚至一不小心,您的名都可能會被蕭氏取走!”
喬蒼河對女兒越來越心疼,她母親去的早,他跟大兒子又都在軍中,蕭氏畢竟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想想都知道不會對她好,可自己卻為了逃避自己妻子的事情逃到邊關的軍中。
喬蒼河心中嘆了口氣說“乖女兒,你都發現什么了?”
“蕭氏用安神香想要取您的性命,這些年您不在府里,蕭氏暗中把府里每年的收入全都轉移到蕭府,這些銀子加起來,可以養一個軍隊,還有,當年我母親的死,可能跟蕭氏有關?!彼徽f了一部分,還有其他的她沒說,她也暫時不想讓父親太操心。
“哎,當初在邊關,是蕭家的一個副將,趁我不注意砍傷的我,那人已經被我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