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賭場大門后,同時重重吐出一口氣,對望一眼,程穎忽然問“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張牌是十?”
陸寒蠕了蠕喉嚨,掏出最后一根煙點上,重重吸了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程穎被煙霧嗆了一口,咳咳兩聲,忙問“你不知道就敢把錢全押了??”
陸寒臉色很差,不愿回答,此刻陳輝已經快要暈厥,但口中還咿喃著喊著疼。將他胳膊搭在脖后,陸寒腳步加快,扶著陳輝快步走上樓梯,程穎咬了咬牙,只得緊隨其后。
等到出了地樂酒吧的大門,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品嘗著漆夜下凜冽的寒風,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尤其是陳輝,渾身都是淤青傷口,現在又凍著,嘴唇發紫,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陸寒心里一揪,二話不說將陳輝背在背上,沖著路口處的陸虎跑去,等到來到車旁邊,便看到張敏將身體縮在車廂內,露出一對明亮大眼睛,眸子里閃爍出害怕與緊張之色,看來她一個人在這等著是挺害怕的。
見是陸寒回來了,張敏眼珠立刻噙出霧色,頭也試探性的抬起來,迅速開開門,從車上跳了下來。
“陸寒!你干什么去了!你知道這里有多恐怖嗎!”張敏人還沒走下,抱怨便率先傳出,聲音似嗔似怒,竟然還有一股透不盡的撒嬌意味。
陸寒黑著臉,沒理她,側過身,把背上的陳輝放在后座,然后快步進入掏出鑰匙準備開車門。
張敏愣住了,陸寒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剛想詢問,忽然發現陳輝傷的很重,渾身是血,趕忙問“他……他是誰?”
正在這時,程穎從那邊走了回來,張敏碎步小跑到程穎身邊,小聲問“穎穎姐,你們去干嗎了?”
程穎看了眼坐在車上握著方向盤的陸寒,嘆了嘆氣,說“敏敏,先上車,一會我再跟你解釋。”
四人坐上車,陸寒狠踩油門,轟鳴聲刺激著心臟血液,在耳邊、身體周圍轟轟炸響,黑夜中,陸虎猶如江河內穿梭的激流,幾秒內便將速度提升到頂峰,在川流不息的小巷內高速行駛,絲毫不顧及任何撞車的危險。
程穎坐在副駕駛,緊緊皺著眉,這速度竟然比去的時候還要快,周圍的景色已變為光影,一縷縷的往后飛馳,就在剛才,陸寒竟然還想闖紅燈,好在自己發現的及時,才大聲的制止了他。
“你想死嗎?!”程穎火爆脾氣絲毫不減,沖著陸寒就大吼起來。
陸寒沒回答,握著方向盤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臉色陰沉不定,全身彌散出一股兇戾的暴虐氣息,讓人不禁膽寒,車內的氣氛也在這一刻緊繃到極點,連一直都在無理取鬧的張敏,此刻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縮在后座的一角不敢吱聲。
“陸……陸寒……”忽然,陳輝從昏迷中悠悠醒來,陸寒大喜,忙轉過身“陳輝,你感覺怎么樣?”
“我……我沒事。”陳輝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想挪動一下身體,但好像觸痛了背部的傷口,嘶啞咧嘴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滿是肥肉的面龐變得有些猙獰。
陸寒眼瞳內閃過一抹暴戾“媽的,我非親手殺了那群畜生不可!”
“你敢!”程穎可不管陸寒有多生氣,聽到他居然敢說殺人,哪里容得了他。
冷眼瞪向程穎,陸寒本想發脾氣,忽然后方響起刺耳的喇叭聲,此起彼伏,這才發現已經是綠燈。
陸寒趕忙坐好“陳輝,你再堅持一會,醫院馬上就到。”說著猛踩油門,陸虎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急速馳騁出去,瞬間便消失在川流不息的霓虹夜景內。
第一人民醫院很快就到了,陸寒迅速將陳輝報下,正猶豫去哪的時候,張敏會讓跳出來,抿著嘴巴,臉紅紅的說“跟我來,急診室在那邊。”
陸寒猛地想到張敏是這的醫生,忙跟著張敏跑向正前方的急診樓,程穎則沒有跟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