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打算拷問娜塔麗,但他可不愿意讓她出去亂說話,萬一出去喊一嗓子,下一個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將昏迷的娜塔麗抬進一個箱子里,本打算上鎖鎖好,但心一軟,便將鎖扔在一邊。
這無疑是打算放她一把。
“我們之間扯平了……”對著箱子喃喃一聲,陸寒這才蒙著面悄悄走出去。
登船已經(jīng)有差不多十分鐘,再這樣耽擱下去恐怕真得出事。想到沈凌那個人面禽獸,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匕首插進他的咽喉。
張敏,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心急如焚的在船艙內一層接一層的巡查,陸寒想盡快找到張敏的位置。當他上到第二層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依著欄桿抽著雪茄,閑聊天,他一愣,抬眼瞧了瞧,隨即迅速低頭,想蒙混過去。
但當走到兩人身邊,一人忽然叫住他“拉布爾,你怎么還帶著頭罩,不熱嗎?”
“我不熱。”陸寒裝作淡然的笑著,同時手摸向后腰,隨時準備應付任何突發(fā)情況。
這時另外一人又問“你不好好巡邏,來這里做什么??”他抽了口雪茄,將煙霧全都吐到陸寒臉上,雖然蒙著口罩,但極為嗆鼻的雪茄還是讓他咳個不停。
“咳咳……隊長讓我下來找沈公子,說有急事。”陸寒撒了個謊。
“沈公子?”兩人相互疑惑的對望一眼“沈公子在第四層的客房,你不知道嗎?”
陸寒心中大喜,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問出了沈凌的位置,他趕忙裝出恍然大悟“當然知道,當然知道,你看我這腦子。原來是我搞錯了。”話說完,陸寒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愿在這停留。
“誒誒,拉布爾,你等一等。”
陸寒全身一僵,不好,難不成被發(fā)現(xiàn)了?
他迅速集中注意,手也在第一時間摸到了后腰。
兩殺手緩緩走近,用凌厲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審視著陸寒全身,其中一人突然說“拉布爾,把口罩摘了吧,這么熱的天,捂著怪難受的。”
“是啊,這里就你還戴著口罩,快摘了吧。”
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已經(jīng)暴露,陸寒皺了皺眉頭,用冷黢的音調說“沒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
“習慣?”兩名殺手疑惑的對望一眼,眼神充滿了警惕與懷疑。
忽然,一名殺手伸出手扒住陸寒的肩膀,感到肩部向后的拉扯力,陸寒知道再也偽裝不下去,他第一時間從后腰摸出蛇牙匕首,寒芒乍現(xiàn),滑動間,刀刃帶著強悍的侵蝕力,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劃破了那名殺手的喉嚨。
因為速度太快,這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愣了愣,忽然,一蓬血柱轟然爆噴而出,他嚇壞了,慌忙用手捂住脖子,但噴血量太大,不管他如何捂都捂不住,嗚嗚兩聲,便斷氣了。
一百多斤的肉塊轟然倒地,畫面還是挺壯觀的。
自己兄弟就這樣被殺死,另外一人哪里還坐得住,大駭之下,他急速后撤兩步,并想從腰間掏出手槍。
見狀,陸寒先是一愣,隨后小腿夯然發(fā)力,帶出一股強悍勁風的同時,死死踢中他的肋骨。“咔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如爆米花般,噼里啪啦的響起,那人被陸寒踢得啊嗚一聲,口吐一大口鮮血,他扶著欄桿,艱難的站在那,此刻在他眼中哪里還有輕視,他沒料到陸寒的腿力有這么強,而且下手狠毒,絲毫不給對手還擊的機會。
“你不是拉布爾!你到底是誰?”肋骨已經(jīng)斷了四五根,那人臉上布滿驚駭,他知道今天遇到強敵,想活命,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可他剛剛想到這,忽然感到脖子一涼,他摸了摸,有些粘,有些疼,不確定的低下頭,忽然,紅色的鮮血好像爆炸了似的,從脖子內爆噴而出,在黑暗中開出一抹抹殘忍的色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