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兒雙手握緊繩索,突然從秋千架上站起身形,夜風(fēng)輕輕吹起她身上的衣衫,飄逸而夢幻。
她腳下用力,讓自己一次蕩的比一次更高,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樹梢頭那彎彎的月兒。這種破風(fēng)蕩漾的感覺,應(yīng)該就是飛翔的感覺了吧?
唐悠兒將頭高高昂起,目光緊緊盯著天邊的彎月,嘴邊逸起的卻是一抹莫明的笑意。
穿越原本就是一件無比荒謬的事情了,可是如今,卻原來還有更加荒謬的事情在等著她去做。
雖說那只是一個夢,可是唐悠兒心里卻清楚地知道,夢中的一切絕對是一件有跡可循的事情。只是眼下,她還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要從何下手才是。
然而,即便是讓她給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她到底又應(yīng)該要怎么做才可以?還有那所謂的圣門,到底又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它所存在的目的,到底又會是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對于現(xiàn)在的唐悠兒來說,無疑都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還要待她去慢慢的一點一點發(fā)掘才是。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唐悠兒才更加堅信,眼下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那夜夜糾纏著她的兒女情長,嫁為人婦。相反,這個世界這么大,她的肩上又還擔(dān)負著那么多未知的責(zé)任,所以,她一定要盡自己的所能,成就一番曠古偉業(yè)才行。
驀然之間,她的眼前又浮現(xiàn)出巧娘在喬云宸的逼迫之下,臉上那種悲傷凄涼卻又無助的神情。如果她現(xiàn)在就能夠擁有一種力量,哪怕是僅僅能夠與喬云宸相抗衡,恐怕也是好的。
若是那樣的話,最起碼,她還有能力去保護自己在乎的那些人。
或許,她真的應(yīng)該要想辦法先弄上一筆錢,那怕是先搞一點小小的事業(yè)來做。等到她有了一點積蓄,相信憑著她的智慧和能力,想要在這個朝代創(chuàng)出一條生財之道,也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錯,從現(xiàn)在開始,先做出一番事業(yè),便是她最為短期的目標(biāo)。
當(dāng)然,這一切,還應(yīng)該要從那三千兩銀子說起。
可是三千兩銀子雖然不是一筆巨款,對于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唐悠兒來說,卻一樣拿不出來。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籌到這筆銀錢呢?
望著遙在天邊的彎月,唐悠兒的心頭卻只剩下感慨萬端——呵,這夜是如此寂靜,可是此時在她的腦海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主意。
算了,兩個月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久,可是好在還是有兩個月的。而這一切對于唐悠兒來說,自然也并不急于眼前這一刻。
或許她今天晚上真應(yīng)該好好睡上一覺才好。說不定等到明天,辦法就自然而然地跳出來了呢?
只是眼前,她卻又哪里還有什么睡意?
想著到底要不要把紅袖給叫起來,讓她陪著自己在這院子里坐一下也好。可是紅袖畢竟也是忙了一整天了,而這個時候又剛好是好睡的時候,唐悠兒又怎么忍心就這么叫醒她。
不如還是算了吧,大不了她一個人在這里蕩會兒秋千就是了。更何況,今夜的月光雖然朦朧,卻透著一種溫柔。就猶如一張溫柔的笑臉,讓人看在眼里,卻是滿心的舒服。
如此想著,唐悠兒的眼中也緩緩地透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在她再一次高高蕩起來的那一刻,她的心頭竟然猛得有了一種想要松開雙手,試著去感受飛翔的感覺。
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真的松開了雙手,就那樣任由兩條繃得緊緊的繩索,緊緊貼在她的身體兩側(cè)肋邊,展開雙臂,抬頭望月微微而笑。
“倏——”眼前似有什么東西快速飛過。
直到看著那條黑色的拋物線,清晰而明顯地在眼前形成,唐悠兒心頭也不由感到一驚,“誰?”
如果不是有人,一塊兒小小的石頭子,又怎么能夠平白無故地飛到她的院落里?
可這個時候,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