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望著倒地不起的唐若婉,唐悠兒心里也只有一聲輕嘆。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原本看在一個老爹的份兒上,唐悠兒也算是對她處處忍讓了,卻不想到頭來,她竟然還想要一次又一次的騎在自己的頭上。
只可嘆,天作怪,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她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事情,卻是生生把自己的前路全部都給斷卻了呢。
即便是以后,慕容霄真的還能夠點頭,讓她過府,可是憑著她今天所作所為,怕是這一處院落也終將成為她的葬身之地。
時到此時,唐悠兒全部都已經看出來了。
這件憑空而起的亂子,恐怕并非是阮青阮一個人弄出來的呢。雖說太子慕容胤并沒有親自出頭,可是就憑著剛才那五城兵馬司的話語,唐悠兒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定然和太子脫不了干系。
既然這件事情連太子都摻和進來了,恐怕對于慕容霄來說,也定然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這要是擱在以前,唐悠兒相信慕容霄肯定是鳥都不鳥太子,可是如今這之中偏偏還有一個阮青陌。
所為帝王新寵,這枕頭風必定是她手中最為厲害的武器,特別是在這樣一種風口浪尖之上,若是慕容霄真的要冒然行動的話,對于他恐怕只有百弊,而無一利。
一時之間,唐悠兒突然又想到爹爹曾經對她說起的那些話。
皇上年邁,皇子間的勢力風起云涌。太子身為儲君,根本就容不得其他勢力的出一點兒風頭。而如今,他更是將新晉為明王的慕容霄視為眼中之釘,肉中之刺。
更何況,前一段時間,慕容霄為了她,還使喬家造成了那般損失。雖說至今太子都不曾找尋到喬家失銀的下落,可是在他的心里,對明王慕容霄的懷疑,怕是早就已經坐實。
而這一次,趁著明王選妃,相信太子不可能看不出來,朝中大臣亦多有靠近明王之意。所以他才會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突然點出了阮青陌這招棋。
就連今天這件事情,恐怕也是太子專門針對相國大人所設,若是趁此機會,一舉害死了相國大人的兩個女兒,怕是相國大人再怎么著,也定然會不顧一切地與慕容霄反目成仇。
恰恰,相國大人身為天下文表率,若是連他都臨陣倒戈,試想這天下間,又還有誰,愿意站在慕容霄的身邊?
想到這里,唐悠兒的心頭也不免感嘆,太子殿下果然是心機深沉。如此一石二鳥之計,也真是毒辣無比。
只可惜了,恐怕他至今都不會知道,如今的唐悠兒早就已經擁有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身份。
圣門,本是護佑天下至尊王朝的一個神秘所在。雖然它早就已經在世間銷聲匿跡了上百年的時間,可是沒消息卻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正如此刻,她,唐悠兒,便是這圣門再生的圣主。
天降大任與斯人也——雖然她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這天下之大,又怎抵她一顆睥睨九霄的壯志雄心!
沒錯!既然慕容霄能夠待她如斯,那么她為什么就不能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策劃出一張恢宏的藍圖?
太子,阮青陌,以及所有那些想要看著慕容霄被壓倒在地的人,從現在開始,唐悠兒決定了,總有一天,定然會讓他們一個個的,在慕容霄的面前伏首稱臣!
“來人,把唐若婉送回相國府上,還有里面的那位‘王爺’你們也快點進去,把他給本王帶出來,本王要親自看一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領,居然能夠瞞過我王府眾人,光明正大的出入我明王府上!”
突然聽到慕容霄開口,唐悠兒連忙回過頭來:“王爺,還請王爺聽悠兒一句話。”
慕容霄快步來到她的身邊,臉上冰冷的神情早已消融,化為一汪溫柔:“悠兒你想要和本王說什么?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也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