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鴉雀無聲,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局促的感覺遍布了整個房間,連呼吸都讓人覺得很緊張。
夏凌還記得當(dāng)初她拿著那份充滿重量感的文件交給陳三雄的時候那種糾結(jié)的感情,她手心都是汗,她不知道這樣會給莫浩騰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但是她如果不交給他,讓莫浩騰難受,她就自己很難受。
后來她還是相信了陳三雄,她想利用另外一個男人的手去收拾莫浩騰,雖然這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后來她后悔了,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機會了。
這事情讓她每天過的如坐針氈,也讓她對莫浩騰充滿了愧疚。雖然莫浩騰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夏凌一直都是好孩子,一直都很善良。善良的孩子容易愧疚。
而此時,莫浩騰的心就像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是的,他知道是夏凌拿著她的文件出去了,他也知道她拿著他的文件交給了陳三雄。像這種出賣了她的女人,他是不能原諒的。
出賣他也就算了,他不提起來,她竟然還在他面前自己提起來,是要刺激他還是要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這半年來,他一直周旋在商業(yè)戰(zhàn)爭當(dāng)中,一直不聯(lián)系夏凌,不是忘記了她,每一天沒有她他的日子,他的心一直都是空空的。如果說他不芥蒂,那也是假的。他一直都準(zhǔn)備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后,就來處理夏凌。
可是當(dāng)他見到夏凌的時候,他心中竟然沒有一點氣憤的感覺。取而代之的只有滿足和來自心底的開心。
被自己的女人出賣,對于男人來說,是一件極度恥辱的事情。他現(xiàn)在更是看不懂夏凌為什么還要把這個事情拿出來,曬在彼此之間?
“當(dāng)然,莫浩騰從來都不愿意出賣過自己的女人呆在身邊。只是你現(xiàn)在覺得,你還配做我的女人嗎?”莫浩騰口是心非的反駁。
夏凌的心一驚,脊背的寒意一陣一陣的襲擊過來。
莫浩騰的陰陽怪氣她見識過,但是如此的陰森恐怖還是第一次,以前的時候他的冷酷和清冷,都掩藏著濃濃的火焰,在冷都有暖的時候。而現(xiàn)在,他的眼眸中只有對她的不屑和不恥。既然是這樣,他剛才為什么還要抱她那么緊?
“很久很久之前,我們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夏凌的心如被什么東西抽了一樣,她輕嘆了一口氣,試圖用一種可以和他商量和他坦誠,“莫浩騰,你背叛過我和別人結(jié)婚了,我出賣過你我把你的文件交給你了陳三雄。背叛與出賣,我們半斤八兩,扯平了。你放過我,我忘記你!從此兩不相欠,從此你我陌路!”
兩不相欠,你我陌路?莫浩騰臉黑得跟包公似的,對著夏凌冷哼一聲,“就這么簡單,你知道嗎?如果你被人檢舉,你犯的是經(jīng)濟罪,盜竊商業(yè)罪。我們兩個怎么能扯平?”
“你,還想怎么樣?”夏凌氣結(jié),哀思如潮,莫浩騰的架勢是要纏上她,沒玩沒了。
“不想怎么樣。只是告訴你,我們兩個的事永遠(yuǎn)都結(jié)束不了,你永遠(yuǎn)別想得那么簡單!”
莫浩騰又靠近了夏凌一步,危險的氣息再次瀕臨過來,夏凌退后一步,莫浩騰向前一步,夏凌再退后一步,一直把夏凌逼退到了墻角。
夏凌極少被人逼的這么窘迫,莫浩騰似乎沒有想放過她的意思,她不就是出賣他一次嗎?他想怎么樣?但是也沒到要殺要剮的地步啊。她索性心一橫,眼睛一瞪,腦袋一昂,豁出去了,“莫浩騰,你究竟想怎么樣?夏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做錯事情的人是我。我也很后悔。但是你就不反省一下,錯的人只有我,你就沒有錯嗎?”
莫浩騰停了停,小丫頭那股原來的倔強勁來了,原本的咄咄逼人變成了饒有興致,他的聲音拉高二個段位,“我錯了嗎?”
“你沒錯嗎?你和我談戀愛,結(jié)果和別人結(jié)婚了。和別人結(jié)婚了,你還要和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