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偶有幾聲風吹草動,卻不能撩起異常平靜的院子當中的兩人。
一口接著一口,直到酒葫蘆中的酒全都喝完,二人才打破了沉默。
“你這是什么酒,如此的清醇甘甜,喝上一口我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魏猛提起酒葫蘆看了看問道。
“一個朋友給的,你若是喜歡,送你喝不完的酒。”王元笑了笑,在儲物袋內的“玉凈瓶”中倒出數以千計葫蘆的果子酒,然后裝在一個儲物袋中扔給了魏猛。
魏猛也不做作,打開儲物袋掃了一眼便知道這里面的酒葫蘆里裝的全都是方才他喝的那種酒。
魏猛忽的略微感慨,輕聲笑道“我的酒只是山下小村中進貢上來的農家酒,你定是喝的不習慣。”
這種氣氛有些尷尬,兩個男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即使說了幾句話都以尷尬結尾。
二人沒有以師徒相稱,像是朋友一般嘮著家常話,讓氣氛還算得上可以平緩下去。
魏猛自顧的拿出果子酒,喝了幾口,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神色有些傷感,說“當年一別,我也聽說了許多有關你的 ,尤其是拜仙派,三番兩次上門詢問,面對那樣一個龐然大物,我如實的告訴了他們,我早已與你斷絕了師徒關系。”
王元早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會連累身邊的人,所以當日不得以情況下,選擇了折斷那把長劍。
這正是魏猛能活下來的原因,拜仙派并沒有為難他。
王元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酒,眼中閃過冷意,冷淡道“拜仙派已經被我滅了。”
聞言,魏猛的手抖了一抖,他極為的努力壓制住自己的震驚,強行喝著酒,但是從嘴邊流下來的酒痕來看,他還是驚訝不已。
拜仙派可是三等門派,門派內有洞虛期的老怪鎮派,不要說滅派,普通人上門挑戰都要被打得半死才能跑出來,一個三等門派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王元雖輕描淡寫的說拜仙派被他滅掉了,可在魏猛聽來,那定是一場惡戰,天崩地裂般的景象,洞虛期強者揮手間掃除一片山脈,地動山搖,翻山倒海。
魏猛眼角余光看了看王元,在不經意間,王元竟然有了這等實力,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視三等門派如草芥。
魏猛暢快的一笑,雖然現在沒有了師徒的緣分,可數百年前,這個徒弟可是自己親手教導出來的,現在徒弟的造詣已經不是這個師傅可以比肩的了。
王元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拜仙派是他心中的毒瘤,一日不除,就不會安寧。除掉了拜仙派,就會遭受二等門派的報應,若是王元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去把那個二等門派除掉,這樣的話,一等門派就要出面阻止,不知不覺,一個四等門派的滅門,都可以把高高在上的一等門派引出來。
看來魏猛對拜仙派有口惡火,心情大好,那只葫蘆雖然不大,可也有些分量,被他幾大口就喝沒了。
“說說你這么多年是怎么走過來的,為師……我且聽一聽,領略一下東勝神洲各道之間的風采。”魏猛看著王元說。
王元眼神波動,他知道,魏猛雖然不在身邊,卻在關注自己,這是一名師傅的責任,其實在內心中,魏猛還把王元看做是徒弟,王元又何嘗不是,但現實中卻不可能了。
王元潤了潤桑,從滅掉臨淵派開始說起,被以拜仙派一名元嬰長老為首的千人仙道聯盟圍堵,他大殺四方,逃之夭夭,而后潛入妖道,親眼目睹了一場場曠世大戰,結交了一些朋友,而他本身雖九死一生,卻總能逢兇化吉。
說道被一名空冥期強者煉制丹藥時,王元也有些劫后余生的興奮,之后進入古傲來國遺址,更是得到奇遇連連,與四道各門派杰出弟子勾心斗角,最終獲勝,而且不留痕跡。
說道花果山的山清水秀,王元贊不絕口,那里的生活真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