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你沒事吧。”隨著急切的一聲呼叫,冷炎汐跳了下來,急切的看著皺著眉頭的蘇易容,“是不是腳扭傷了?”
蘇易容強忍著痛,點了點頭。她微仰著頭,不敢低頭看腳邊的森森白骨。手指下意識的抓著冷炎汐的衣裳,怕自己一不小心,跌倒在這森森白骨上。那她保證,以后只怕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做這個噩夢了。
感覺到她用力的扯著他的衣裳,冷炎汐凝了凝眉,“你抓緊我,我抱你上去。”
蘇易容點了點頭,手指卻突然局促的不知該放在哪里。冷炎汐不禁苦笑著看著她,伸手拉著她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才抬頭沖上面喊著,“把繩子扔下來。”
不一會,一根堅固的長藤扔了下來,冷炎汐一手抱著蘇易容,一手抓著長藤,借著上面拉藤的力量,冷炎汐將蘇易容抱上了洞外。
蘇易容剛站在地上,小雪就哭腫著一雙眼睛,朝她奔了過來,直撲在她的懷里,“小姐,你都快把我們嚇死了。”
蘇易容輕輕拍著小雪的后背,感覺到小雪溫熱的淚水撲在她的頸間,她剛剛在洞內獨處的恐懼這才得到最大的釋放。她忙輕輕拍著小雪的背,小聲的安撫著,“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她如此安慰著,仿佛掉到洞里的不是她,而是小雪。
冷炎汐沉聲道“先回府吧。”
小雪忙松開了蘇易容,只見冷炎汐上前,彎腰將蘇易容打橫抱了起來。她凝眉,立刻要掙脫,道“你放開我!”
他只淡淡的瞥她一眼,“你這個樣子,能下山嗎?還是你要讓我們一行人跟著你,一步步慢吞吞的,直到明天早上才能回去?”
蘇易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讓他抱著,但她卻努力與他保持著距離。只見他額頭都有細密的汗珠冒了出來,擰眉道“你再往外靠,我的手都要斷了。”
蘇易容臉一熱,不再往外靠了。
回到睿王府,冷炎汐徑直將她抱到了他的臨煙居,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他將她放在床上,蹲著身子去脫她的鞋子。蘇易容凝眉,腳從他手中掙脫了出來。
“容兒,別亂動。”他不容抗拒的語氣道,說著,他伸指又將她的腳握在了手中。
鞋子脫掉后,只見腳腕處已經是紅腫一片。
“我拿藥給你揉一下,你忍著點。”
冷炎汐取來藥,將藥揉勻在掌心,再輕揉著她扭傷的腳踝。蘇易容疼的眼淚都跑了出來,卻咬著唇,硬生生的沒有叫一聲。等到冷炎汐替她的腳上好藥后,蘇易容已經疼的滿頭大汗,而冷炎汐額頭上也是浸滿了汗珠。
蘇易容躬著身了要去穿鞋,卻撞上了冷炎汐如大海般的雙眸。她立刻移開了目光,他已經拿著鞋子在替她穿上。
“謝謝。”蘇易容緩緩吐出兩個字。
他穿鞋的動作微微一滯,將鞋穿好后,又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大叫,“你要干什么?”
“送你回素伊軒。”他深邃的眸底,似乎涌起了一絲怒意。
蘇易容靠在他的懷里,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有些紊亂。她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臉上一片沉郁,眸底也漸涌著絲絲怒氣。
她知道,她的漠然,惹惱他了。
一路上,她沉默著不語,他亦沒有作聲,將她抱回素伊軒,放在床榻上后,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忽然有一絲歉疚。
這幾天,她都仔細在想,究竟那晚是誰給她信箋去的思雨湖,她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是柳貴妃。那么,柳貴妃是故意要讓她去看到那一幕的。
她承認,柳貴妃的目的達到了。她成功的讓她因為那一幕而惱冷炎汐,甚至對她的冷淡,漠然,一切都因為那一晚所見到而引起的。
或許,柳貴妃就是他口中的初夏。如果柳貴妃就是初夏,那么一開始,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