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也不禁笑了起來,“好多小雪都不記得名字啦。”
“來,口干了罷,喝口水。”蘇易容笑著遞過去一杯茶。
小雪接過來,咕嚕幾下就喝完,倒是真的渴了。
正在此時(shí),崔管家?guī)е鴰酌九M(jìn)了素伊軒。蘇易容抬眼望去,便看到婢女們手中都抱著幾個(gè)禮盒。
小雪不禁問,“崔管家,這是?”
“這些都是宮中賞賜的補(bǔ)品。”崔管家回答家,對蘇易容說,“王妃,這些補(bǔ)品都是王爺吩咐拿過來的。王爺說了,他一個(gè)人也吃不完這些補(bǔ)品,放在那里也是白白糟蹋了。”
蘇易容也不客套,“都放在這里罷。”
崔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婢女將禮盒放在石桌上。不一會的功夫,整個(gè)石桌就都被禮盒給堆滿了。
“王妃,王爺還說,請您過去一趟。”
蘇易容微微蹙起了眉頭,問,“王爺說了什么事嗎?”
“奴才不知。”
蘇易容凝眉,“那走吧。”自那日他受傷后,她又有四五日沒有見到他。其實(shí)也是她不想去臨煙居,一來他受傷了,自然有侍女服侍,二來玉夫人每日都要去臨煙居,她也不想去湊這個(gè)熱鬧。
正想著,人已經(jīng)到了臨煙居。才剛進(jìn)院子,她就看到冷炎汐正躺在院里那株梨花樹下的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留下了疤痕。只是,還未痊愈時(shí),便不能劇烈動彈。是以,他每天只能躺在躺椅上曬曬太陽。
他披散著一頭黑發(fā),靜靜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優(yōu)美的側(cè)臉在淡淡的日光籠罩下,線條優(yōu)美如畫,使他看上去竟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可是每次看到他,還是會忍不住驚艷。
蘇易容靜靜走了過去,在距離軟榻還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崔管家上前,輕聲道“王爺,王妃到了。”
聞言,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瞥了蘇易容一眼,眼底似有一絲幽怨,淡淡道“你先退下罷。”
崔管家聞聲退下,院子里頓時(shí)只剩下他們兩人。
蘇易容靜靜站著,等待他先開口。而見他又閉上了眼睛,在躺椅上假寐。等了一會,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蘇易容也懶得開口,轉(zhuǎn)身就走。
才剛轉(zhuǎn)身,身后冷炎汐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回來。”
冷炎汐自躺椅上坐了起來,見她已轉(zhuǎn)身,忍不住喃了一聲,“脾氣還真大。”
蘇易容挑了挑眉,“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
他被她的話嗆了一下,起身走至她旁邊的石桌坐下,倒了杯水給自己,輕輕抿了口才問,“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蘇易容凝眉瞪了過去。
他輕輕一笑,喃喃道“我看一定是石頭做的,不然,怎么這么冷血。我受傷了,這幾日來你居然不聞不問。”
“大夫說讓你靜養(yǎng),我當(dāng)然不方便過來打擾。再說,都已經(jīng)沒大礙了,又有這么多人伺候,死不了。”
正飲著茶的冷炎汐直咳嗽了幾來,只覺得她的話直白的嗆人。
淡淡的陽光。
滿樹的梨花。
嬌小玲瓏的花朵熱鬧地綻放,吐著淡淡的芬芳。
梨樹下,冷炎汐低低咳嗽了幾聲,道“從今日起,你每日里都要前來替我更衣,直至我的傷痊愈。”
“為什么?”蘇易容慍惱道。
“因?yàn)槟闶潜就醯耐蹂!彼p輕一笑。
此時(shí)此刻,她真想一拳揍過去。他分明就是故意在捉弄她,為她這幾日對他的不聞不問而捉弄于她。
“你那么多侍女伺候……”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只好你……”語落,兩人的臉色微微一滯,他又道,“……的伺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