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釘板,火鉗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一片黑暗,只有點點火光照亮著骯臟的夾道。
關(guān)押在此的犯人們,一個個面目猙獰,破衣爛衫的趴在牢房的柵欄上咿咿啊啊的叫喚著。
或許是這牢房許久未進新人,犯人們見到衙役將洛小北帶進來,一個個像極了見到獵物的籠中猛獸。他們張著血盆大口,眼珠子從眼眶里瞪了出來,那模樣,似是要將洛小北吞下一般。
可怕,太可怕,簡直可怕極了。
洛小北不禁的打著寒顫,她整個人害怕的縮成一團。
那些犯人們拼命向外伸著手,看樣子像是要抓住“獵物”一樣。
洛小北瞇眼瞧著,他們手臂上都是被用刑后留下的傷痕,綻開的皮肉結(jié)痂伴著血跡,看一眼都讓人作嘔。
“媽媽呀,我到底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坑袥]有人救我???老天爺啊,讓我穿越回去吧,求求你了!”
“別嘀咕了!快走!”
衙役聽見洛小北喃喃自語,不耐煩的將她又往前推了推。
洛小北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絆倒在地。
這剛剛她還在街頭喝著酒吃著肉,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帶到這么一個暗無天日,恐怖無比的地方。
洛小北想不通,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怎么會突然就被誣告自己下了毒呢?
“進去!”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衙役又是用力一推,這次直接將她推倒在牢房里的枯草上。
“哎呀,摔死我了!你就不能輕點嗎?!”
洛小北坐起身來,一邊揉著腿上的疼痛處一邊在嘴里嘟囔著。
這若是在現(xiàn)代,她一定去投訴!可這偏偏在古代,官官相護,在哪能說理呢?
洛小北看著這三面是墻,發(fā)著惡臭氣味的牢房,眼中滿是委屈,不過,此時,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去回想著到底是那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眼下,也只能靠自己了”
陸城與今福二人騎著馬來到知府衙門外,守門的衙役見陸城前來,立刻上前相迎將馬匹牽走。
二人在下人的帶路下來到衙門大堂。
此時,正在堂上翻閱卷宗的杭知府,見陸城走進來,連忙放下手中卷冊,執(zhí)禮相迎道“下官參見陸將軍,不知將軍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杭知府不必拘禮,陸某也是突然來訪,多有打擾之處,還望杭知府莫怪?!?
陸城說罷,抬手示意杭知府起身。
“哎,將軍客氣了,您大駕光臨,是下官的榮幸,將軍請?!焙贾焓盅堦憣④娞蒙暇妥?。
今福站在陸城身后待命,伺候在旁的下人端了上好的龍井上來,擺在陸城身旁的幾案上,然后快步退下。
“將軍,不知今日來,所為何事?”杭知府恭敬詢問。
“是這樣,剛剛我在街上看見衙役們在抓人,似是抓了一位姑娘,不知這姑娘是犯了何事?女犯這城中還是頭一個,所以,陸某前來問問。”
陸城端起茶杯,淡定的抿了一口。不論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都未讓人察覺處任何不妥。
杭知府聽見陸城的詢問,并未覺得事有蹊蹺,再加上陸城可是皇上身旁的紅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自然是得罪不起,于是,如實回道“回將軍,這女子與一樁下毒案有關(guān),而且證據(jù)確鑿,下官特抓她回來審問。”
“是何毒?中毒的是何人?”
“是砒霜,中毒的是一女子。”
“如何中的毒?”
“是食用了洛家飯莊賣的糕點,下官已經(jīng)派人查過,那糕點中確實摻有砒霜。”
“那中毒之人現(xiàn)在如何?”
“幸好食用的不多,性命無礙,只是還在昏迷中?!?
幾句問話,陸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