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陛下。”
“平身!”
“謝陛下。”
同日,景陽宮的尚書房內,景帝在與眾大臣商議結束后,單獨召見了陸城。
因為,在景帝身邊伺候的張公公,曾與陸城的父親有些交情,所以,他提前一日派人將景帝欲要召見的這個消息傳給了陸城。
陸城身為武將,若無戰事,很少被召見入宮,更何況這次還是單獨召見,陸城深知,準非好事。
可究竟是為了何事?難道,真的與之前探望洛小北之事有關?
陸城心中漸漸不安起來。
可不管如何,景帝既然下了口諭,陸城必須要前往。
所以,在這日早朝之后,陸城單獨前往尚書房。
當陸城準時來到尚書房時,景帝正坐在堂中正位,手握書卷,眉頭微皺,似是在翻閱什么資料。
見陸城前來,景帝并未有所理會,只是示意他起身,然后,繼續查閱著手中的書卷。
陸城站在堂下,靜靜等待,并未做聲。
他心中暗暗尋思此次景帝特召自己進宮的原因。
在景帝身旁伺候的張公公,見陸城一直沉默站在堂下,他輕聲走到景帝身旁,低聲說道“陛下,陸將軍正候著呢。”
景帝聽見張公公的稟報,這才抬眼看見了正在堂下站著的陸城,恍然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召了陸城這件事。
景帝放下手中書卷,連連道“哎呀,你看朕,就只顧著尋思這次防汛一事,竟忘了你在,讓愛卿久候了。”
陸城聽景帝如此講,立刻作揖執禮道“陛下忙于政務,微臣只愿未打擾到陛下。”
“哎,陸愛卿此言差矣,是朕召你來,怎能說是你打擾朕呢?近日營地那邊一切可好啊?”景帝接過張公公遞來的熱茶,一邊播開杯中的茶葉,一邊向站在堂下的陸城詢問。
“回陛下,城烈軍一切皆好,隨時等候陛下調遣。”
“好,軍務上的事,朕就不過問了,朕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陛下謬贊了。”
景帝低頭淺嘗一口熱茶,將茶杯遞回給一旁的張公公,隨口繼續問道“你可知,今日朕叫你來,所為何事?”
“回陛下,微臣惶恐,還請陛下告知。”陸城微微躬身回道。
或許是處理政務有些乏了,景帝向后側靠在倚枕之上,他抬頭看著陸城,把玩著手中的珠串問道“前幾日,朕聽聞你去知府大牢探望了一女子,還親自過問了她的案件,可有此事?”
景帝的話雖說的輕巧,但從語氣可以聽出他對此事頗為在意。
陸城從決定參與營救洛小北那刻開始,就猜到,會有這么一日。
所以,他將所有事做的謹慎,但到頭來,還是被人告到御前。
想來也不奇怪,畢竟,他陸城多年獨來獨往,又屢立戰功,自然有的是人想要加之陷害。
陸城雖心中不安,但外表卻平靜的很。多年征戰,隱藏自己是早已養成的習慣。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向景帝作揖,執禮回道“回陛下,確有此事,微臣的確去牢中看過那名女子。”
景帝見陸城認了此事,眼中透漏著些許失望。他繼續把玩著珠串,只是攆珠的速度越來越快。
只聽“啪”的一聲,景帝將手中的珠串扔到桌案之上,向陸城嚴厲質問道“你可知身為朝廷重臣,不可越矩干涉職責之外的事?你是朕親封的驍勇將軍,職責是帶兵打仗,那審案是衙門的事,與你何干?你以為你陸城是誰?是不是所有事都要你去過問啊?!”
陸城景帝如此生氣,連忙跪下請罪道“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微臣自知此事確有越矩之處,但出于不得已的緣故,微臣不得不管,還請陛下贖罪。”
景帝一聽,憤怒稍緩,追問道“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