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北啊洛小北,你怎么就那么貪睡呢?這下可好,看你回去怎么解釋!”
此時恐怕,有口都說不清了。
陸城離開后,洛小北只是簡單整理了一下發髻和衣衫,至于臉上的妝容,雖然微微有些暈開,但還說得過去。
洛小北看著陸城為自己擰干的帕子,尋思了尋思,還是決定算了。
畢竟,這營帳中沒有胭脂水粉,若是擦了臉,那豈不是要她素面朝天的見人?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留宿在外已經是破了規矩了,若再素面見人,傳出去,那不等于要了她的命?
所以,就算是有些狼狽,洛小北還是決定保留妝容,待回到小院后,再進行擦拭。
而在營帳之外,今福已為陸城牽來馬匹。二人在營地已經停留幾日,也是到了該回府的時候了。
臨行前,陸城特意喚來了城烈軍統領顧鋒,向其交代了接下來營地的安排以及對兵部的防范。
自從上次嚴大勇親自到營地來之后,陸城便知這兵部對于城烈軍的野心。
但是,想吞掉他陸城的人,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顧統領,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有任何情況,記得立刻稟報。”陸城站在馬前,向顧鋒再次叮囑道。
“是,放心吧,將軍。有任何事情,我會派人第一時間向您稟報。”顧鋒執禮回道。
“好,那我與今福先回府了。”
“將軍慢走。”
顧鋒執禮向陸城告別,然后,轉身回到操練場繼續操練。
陸城則再次回到帳前,等待著那帳中的人兒出來。
“將軍,洛姑娘留宿營地的事,真的沒關系嗎?”今福牽著馬站在陸城身后,對于此事,他很是擔心。
原以為,帶洛姑娘到營地來,只是寒暄幾句,不傷大雅。
但今福萬萬沒有料到,陸城竟然留了洛小北一夜。
要知道,這在軍營可是犯了大忌,若真是被人抓了把柄,恐怕,陸城難辭其咎啊。
聽了今福的問話,陸城注視著眼前的營帳,對于此事,他作為一軍之將,又怎會不知?
從應允她進入營地那一刻開始,陸城就已經知道,他以后將會面對的一切。
責罰也好,懲治也罷,他陸城都認了。
他只求她能平安。
可一切真的只是如此簡單嗎?陸城真的只是為情昏了頭腦,罔顧軍規法紀?
打了這么多年仗,陸城豈能是那種明知違規,還要自爆把柄之人?
不!當然不!
其實,從昨日讓洛小北進營地,到留宿她一夜,這一切,都在陸城的安排之中。
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探出那個依然隱藏在城烈軍中的嚴大勇的眼線。
古人云,揚湯止沸,沸而不止,唯有釜底抽薪,才能斷其命脈。
自從上次挖出一名眼線后,陸城就覺得事有蹊蹺。
嚴大勇是何人?他怎會只安插一個眼線?又怎會這么久了,都沒有任何動作?
想來,恐怕這城烈軍中,還有隱藏更深的奸細。
既然嚴大勇要的,就是他陸城最致命的把柄,那他不如順水推舟,給了他。
只要這一晚,盯緊營地內所有將士的動向,那隱藏最深的眼線,很快便會浮出水面。
為確保事情萬無一失,也為了這場戲能演的逼真,陸城連今福都沒有告知。
整個城烈軍中,唯一知曉陸城安排的,僅有顧鋒一人。
此時的陸城等待的,除了這帳中的心上人以外,還有一個他勢必要除掉的人。
不論是誰!
“有關系有如何,我擔著便是。”陸城依舊是沒有任何溫度的語氣,但眼神,卻始終未離開營帳的方向。
直到,那人兒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