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廢太孫可能混入宮宴的消息告訴給了兩位老大人“他身上有傷,侍衛這么搜索下去肯定能抓到。”
護國公聽了,手往大腿上一拍說“皇上早該這么做了。廢太子的事拖到現在也該有個了斷了。皇上仁厚,這些年就算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也一直沒狠下心剿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皇上您這次一定不能心軟。”
他的話里充滿了殺伐之意,皇上當年能從這么多皇子中奪得皇位自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之所以一直沒下狠手,也都是念在當年廢太子一直待他不錯,想給他留下一點血脈。
皇令傳下去,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搜查的速度也比剛才提升了一倍。
“表哥,這樣下去可不行,行宮已經被圍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吉祥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擔憂地對顧北辰說,想入圍出宮幾乎不可能,除非長了翅膀飛出去或者像穿山甲遁地。
顧北辰說“水路也走不通,現在肯定有在水面巡邏的人,一游起來肯定會被人發現。”
之前他想過熱河河水溫度相對高一些,咬咬牙也許能游出行宮的范圍,可是如今搜查如此之嚴,在水里游泳肯定會被人發現。
“有了!”吉祥眼睛一亮,她想起了自己被太監管事領著參觀熱河時說的話。
“表哥如果躲到冰下,是不是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在冰下游大概百米的距離就可以離開行宮。”
“你是說熱河也有結冰的地方?”
“是的,我聽太監總管說熱河連接著運河,靠近運河河水并不結冰,只在熱河到運河大概百米的距離有冰層,如果表哥能游到冰層另一側也就離開了行宮,到了運河那里就可以坐船回京。”
“不過”她擔憂地看了一眼顧北辰的腹部“表哥受了傷,被河水一泡,傷情又會加重了。”
顧北辰想了想說“表妹,現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不了多久官兵一定會搜查這里。這些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能堅持住。”
“不過這里距離河邊有段路程,咱們要怎么才能過去?”
吉祥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貍“我倒是有個辦法,表哥要不要試試。”
一炷香后,吉祥打開了屋門,一位高挑身材的侍女跟在她的身后。
就見那侍女走得扭扭捏捏,吉祥臉上一直在憋著笑。
“表妹,這樣能行嗎?”高挑的侍女開口竟然是顧北辰的聲音。
“放心吧,你只要不開口說話沒人能注意到。”
顧北辰正是竄個的時候,喉結還沒有完全發育出來,加上他經過吉祥裝扮后,只要不開口,除了讓人覺得骨架大了點還真讓人察覺不到這是個男子。
兩人一路朝著熱河走去,因為吉祥早已把熱河行宮各處位置記得爛熟于胸,所以她領著顧北辰穿行在各處人少的小路上。
就算偶爾有侍衛路過,一見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也不敢多說什么,最多有人提醒恐有刺客在此,請佑國公主多加小心。
如此一來,顧北辰膽子也大了些,走路也不再遮遮掩掩,連步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給整個人增添不少有別于其他女子的英氣。
就在兩人快要到熱河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大喝“前邊是什么人?!”
吉祥轉過身子,看向來人。
這人是金吾衛的副統領趙石,他穿著一身鎧甲走了過來,等到離吉祥還有五步距離時,就像才看到吉祥一樣“原來是佑國公主,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趙副統領免禮,不知大人攔住本宮所謂何事?”吉祥的語氣有些淡淡的不滿。
“微臣患有眼疾,看不清來人,微臣不是有意冒犯公主殿下。”趙石抱拳回答。
聽到這,顧北辰知道此人是誰了,金吾衛中有這么一位眼神不大好的副統領,據說在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