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想發落自己的二兒子,突然喉間涌上來一口痰,整個喉嚨咔啦咔啦直響,喘不氣來。
皇后見他難過的樣子,趕緊宣太醫進來給他針灸。夏紫航站在門口看太醫搶救了半天,也沒舒展開眉頭,知道今日父王是無法處置下夏長治了,所以他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三皇子府,等候明天前往宮里侍疾。
此時,夏長治被關押在了地牢里,他喊了半天,連個獄卒都沒有,也不知道曼麗被關在了哪里。
“到底是誰!為什么父皇會突然間出現在曼麗的寢宮?”
他前前后后已經和曼麗幽會了好多次,每次都特意避開了皇上來她院子的時候,而且往日里宮門口就有曼麗的心腹,只要有人經過都會來給他示警。
他狠狠一拳頭錘向墻壁,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到底是誰在背后害自己,他不信父皇會那么湊巧來到曼麗的宮殿。
過了一會兒,夏長治冷靜了下來,他的臉由憤怒的紅轉向了蒼白,被父皇抓到,等待他的會是什么?
他還能想起父皇當時的樣子以及嘴角的鮮血,他不會殺了自己吧?不,他肯定會要了他的命!
他還這么年輕,他還沒當上皇帝,他不想死!
想到這,夏長治又站起身,用手敲著牢門,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牢房的對側,有一個通氣孔,透過通氣孔可以看到天色越來越暗,現在是什么時辰,怎么還沒有人來?
夏長治發泄了一通后,累了也餓了。他無力地靠著墻坐在了鋪著干草的地上。
他是被遺忘了嗎?
天色越來越暗,直到有柔和的月光灑了進來,晚上的牢房里更加恐怖,老鼠、蟑螂都好奇地跑了出來,膽大地打量著自己的新鄰居,似乎在判斷眼前的這個人能不能給它們帶來些吃的。
夏長治養尊處優慣了,哪里見過這些東西,他抬腳想踩又怕弄臟了自己的鞋子,于是將干草束成一捆,去抽打蟑螂和老鼠們。
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夏長治頂著兩個黑眼圈蹲在干草上。
他實在不想回憶自己最晚經歷了什么,那些蟑螂和老鼠根本不怕他,現在他的耳邊都是老鼠的叫聲,他懷疑等到自己餓得沒有力氣的時候,老鼠會爬到他的身上,把他的肉當成一頓美餐。
“到底有沒有人?”夏長治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回應他的依然只有自己的回音……
皇上這一晚扎完銀針后就沉沉睡下,因為太醫說他現在的癥狀要以靜養為主,所以在藥力的作用下,整個白天皇上也只醒了盞茶的時間,把在侍疾的夏紫航急得嘴角上都去了一個水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因為皇上的病上火了。
怎么還不醒,怎么搞的,夏紫航坐在小凳子上,盯著父皇沉睡的臉。
突然,他有了另一個想法如果這個老頭子死了,那么皇位不就是我的了嗎?
想到這,他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他一下子想到了皇上身邊有幾個身手很好的暗衛,于是他又怏怏地坐回了凳子上。
皇后娘娘昨夜忙活了一夜,等到夏紫航來接班的時候,跟他說了一會兒皇上的病情,然后就回了鳳儀宮補覺。
等到她再次醒來,太陽已經偏西,她簡單吃了些東西后,洗漱一番就去接替二皇子。
走在路上,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皇后娘娘搖搖頭可能是歲數大了,不過既然忘記了想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了晚上,皇上又發起熱來,皇后娘娘累了一宿,終于盼到吉祥過來接班,她搖搖晃晃回到自己的寢宮,顧不上梳洗就歪在床上睡著了。
皇后睡著了,夏長治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他已經兩晚沒有睡覺,再加上沒吃沒喝,嘴唇都干裂開來。
前一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