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跟我走一趟。”陳少川陰測測地說。
“你要帶我去哪?”燕雄緊張地問。
“帶你們離開地牢。”陳少川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難道說問完話就可以放了自己?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昨晚聽到的鐘聲,問到:“這位大人,昨晚我好像聽到了鐘聲?”
“嗯,皇上駕崩了。別磨磨蹭蹭的,動作快點。”陳少川催促起來。
原來是皇上駕崩了,這么說那個小太女當了女帝,呵,用不了多久那位女帝就會用自己的姓名與大燕談判了吧,抱著這個希望,燕雄咬著牙忍著身體的疼痛往外走去。
離開地牢,春風中帶著花兒的芳香吹到了燕雄的臉上。此時,太陽才剛剛升起,陽光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驅散了殘留在身上的地牢的陰冷。
燕雄仰著頭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可能是嫌棄他動作慢了,陳少川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此時街上已經有些行人,燕雄看到行人們好奇的目光,他忘記了害怕,憤怒地瞪了一眼陳少川,然后忍著屈辱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瞅什么瞅,眼睛不想要了!”說著深處兩根手指做出要挖他眼睛的動作。
看著陳少川臉上變態的笑容,燕雄嚇得一哆嗦,低著頭站在了那里。
“呸!之前進城的時候還那么囂張,讓禮部尚書禮樂相迎,嘖嘖,竟然是個這樣的貨色!”跟在陳少川身后負責押送的官兵罵道。
“可不是,讓我們大夏賠錢又割地,你倒是囂張得很啊!現在怎么不囂張了?!你倒是囂張給爺看看啊!”
其余官兵也跟著罵了起來。
燕雄氣得抬起頭,狠狠瞪著說話的人,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等到燕軍鐵蹄踏破京城之日,他要親手把這些侮辱他的人一刀刀凌遲處死!
這時,一個熟悉的面孔走了過來,這是禮部侍郎孫現成。
他看了看燕雄狼狽的樣子,心中出了一口惡氣。他肅然對陳少川說:“少俠,時辰不早了,讓他們趕緊上路。”
上路,要讓他們去哪里?
燕雄看著孫現成就想開口詢問,還沒等話出口,就又被陳少川狠揍了一頓。
陳少川等人被官兵們驅趕著來到拴馬的地方,燕雄看著馬上拉著的囚車,當時呆立在那里。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燕國的四皇子,你們這樣,父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燕雄看到囚車徹底慌了,甚至像小孩子一樣用自己的父親來威脅別人。
他知道自己一旦上了囚車游街,將會成為燕國的恥辱,他也將徹底失去與二哥爭奪皇位的資格。
......
京城各衙門口前,街巷的路口處,都被官兵們貼上了一張新的告示。
昨夜皇上駕崩,百姓們都換上了素服,此時見到貼出告示,紛紛走出家門朝著告示聚攏過來。
“上頭說了什么?”
有著急的百姓等告示一貼出來就問向貼告示的官吏。
因為百姓中識字的人不多,所以朝廷逢大事張貼告示都會安排專人宣傳、講解。
“是不是說皇上的事?”
“新皇是誰?”
“應該是議和的內容吧,算算日子議和也該有眉目了。”
有謹慎的看了一眼管理,小聲對其他人說:“都小聲點,咱別妄議朝政,有什么事咱聽著就行。”
“怕什么!”有人憤憤不平地說。
這幾天議和是京中的最大新聞,再加上燕雄有意讓百姓知道朝廷在議和中的丑態,所以特意安排了人去酒館、茶肆傳播消息,如果沒有皇帝駕崩這個更加引爆的消息,議和恐怕還會掛在熱搜榜首(如果大夏也有熱搜的話)。
“今上駕鶴西去,朕今日登基,不忍子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