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將軍已經授首!”大夏的士兵高喊起來。
“我們勝了!”
“沖啊,奪回乾州城!”
士兵們一個個群情激蕩,在副將的指揮下向乾州城沖去。
那位首領站在那里,目光溫柔地看著裝了毒藥的荷包,淺淺地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如此年輕。
在撞城車的撞擊下,堅固的城門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縫,僅剩的守城士卒一個個心里發毛,脊背涌起寒意,這城受不住了,他們今天也兇多吉少。如果不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們不能逃跑,跑也跑不掉,這些人恐怕此時早就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開始逃跑。
烏壓壓的重騎兵從碎裂的城門沖了進來,如海潮一般洶涌,讓普通守軍如臨末日,失去了抗爭的勇氣。
此時,巨大的壓力壓斷了燕軍心中的最后一根弦,整座城里呈現出一片狼奔豕突的景象。幕僚和呼蘭德看到越來越近的火光,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這些徹底完了!”幕僚在心中慘叫一聲。
顧北辰摘下頭盔,鬢角飛揚,他一字一句朗聲道“奉女帝之命,清剿燕軍!”
從乾州城淪陷后,便如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的城中百姓,他們聽到聲音,從奴隸營中跑了出來,他們看著火光中一個個勇猛的大夏重騎兵,瞬間熱淚盈滿眼眶。
誰說大夏無人?
靠近乾州城的是一座叫做贛州的小城,大夏的敗兵都退守在了這里。
“將軍,將軍!”副將興奮地跑進軍帳,連鞋跑飛了一只都沒發現。
“什么事?”牛將軍躺在床上病蔫蔫地問。
他在上一場戰斗中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褲管處空空蕩蕩,兩條腿都被敵軍砍了去。
若不是還剩下千余人的殘兵需要他帶領,他恨不得直接死了去尋找自己那些老伙計。
副將聽了牛將軍的問話,高聲道“將軍,我們勝了,勝了啊!”
“朝廷派了援軍來,是重騎兵!剛才斥候來報,說重騎兵攻破了乾州城,兀立哈達當場授首!”
“什么?!”牛將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竟有此事,咱們收回了乾州城!”說到這,牛將軍的聲音哽咽了,他嚴肅的臉上流下兩行淚水。
“快把這個好消息傳到各處軍營!”
“是!”副將挺胸大喊,飛快地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軍營中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吼聲,所有人都高喊著發泄內心激蕩的情緒!
乾州城失守之后,原來從安平郡撤離的守軍的士氣便降到谷底,后來他們又得知朝廷忍辱求全的議和決定,軍心前所未有的低迷。
所有這一切都在告訴退守乾州城的將士們就因為你們打了敗仗,大夏此刻已經岌岌可危了。
每個人心里都充滿著頹喪、畏懼,之所以能堅守贛州,沒有出現大規模逃兵的情況,不是因為牛將軍治軍有多嚴或者說多么愛兵如子,也不是因為百姓多么支持、擁護。
讓他們留下來的根本原因竟然是因為疫病!
疫病的傳播速度竟然比他們退守的速度還要快。大軍每到一處疫病早已在這些郡城蔓延。
只有在軍隊中才能保障藥物的足量供給,如果當了逃兵,先不說能不能跑掉,光是染上疫病沒有藥醫治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兩相對比之下,殘軍中的士兵都還安心的守在軍營內。
士兵們嘶吼著,盡情宣泄著自己的情緒。這場勝利讓原本士氣低迷,唯唯諾諾的大夏將士們瞬間情緒高漲。
從雜亂無章的嘶吼和咆哮,慢慢變成了山呼海嘯般的“收復乾州,保衛大夏!”
牛將軍在軍帳中聽著將士們的吼聲,他讓侍衛把自己抱到輪椅上推了出去。
他看到士兵們有的高舉手中的武器,吼的臉紅脖子粗;有的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