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閆院判根本顧不上其他,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抓著宋一針的獨臂,急切地問“先生,您給他治好了嗎,剛才是血針法嗎?”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見證如此神乎其技的針法,不知道這位神醫肯不肯收徒,若是自己能夠跟他學會這個針法,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宋一針看到閆院判前后態度的轉變倒也沒有奚落他,他知道自己的針法多么讓人震驚。
他淡淡回答“是的,我用的是血針法。剛才將他體內的毒素排出,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否全部祛除干凈,還需要再觀察一天才能知道。”
“血針排毒天下第一,有了此法何愁疫病不祛啊!”閆院判感嘆著說。
接著,他又想起來宋一針在剛才施針的時候用的是十二根銀針并非書中說的九根,他知道在這里問人家的秘技不大合適,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心里好像有一只蟲子讓他心癢難耐。
“那個敢問您是怎么使用出十二根銀針的?”閆院判頓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其實也很簡單,我發現九根銀針排毒速度太慢,最后就加到了十二根。”
聽了宋一針淡淡的話語,閆院判恨得牙癢癢,這個已經失傳了好不好,失傳的原因就是學起來太難了。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出門外,他們把身上穿的摘下來扔到藥湯中,自有人去刷洗、沸煮。
閆院判一路上跟著宋一針,他一會兒幫他打扇,一會兒給他買點心,態度那叫一個殷勤。
“宋先生,我知道我這么說有些唐突了,但是我想請您傳授我這門絕技,我自當執師禮,以后會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宋一針被他纏得頭疼,但是又甩不開牛皮糖一樣的閆院判,皺著眉頭說“拜師的事以后再說,現在首要問題就是祛除疫病。”
“如果我這針法當真有效,我會拿出簡要版教人,雖然效果沒十二針聯動那么好,但是對于輕癥病患也是足夠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做另外一件事。”
有了之前的經歷,閆院判這回可是洗耳恭聽“先生,您請講,還有什么好法子?”
“嗯……”宋一針沉吟了一會兒才拿定主意。
他對閆院判說“有沒有得過疫病后痊愈的人?”
“大概是有吧,我出來也只看過病人,沒有注意到誰痊愈了。先生想見這樣的人嗎?”
宋一針點點頭“麻煩院判大人幫我找找,這很重要。如果我的想法能夠實現,那么我們可以用更快的速度祛除疫病。”
閆院判一聽他還有絕招,當下不再纏著他,飛快的騎上馬往宮里的太醫院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讓宋一針不要亂走,在家中等他。
王院長這兩日因為疫病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太醫院確實也有一些針對性的藥方,但是和陳三重所想的一樣,這些藥材比較貴重,不適宜大規模推廣。
他所能做的就是按照這種藥方配置成藥湯給宮中諸位主子們服用,防止皇宮里出現疫病。
現在佑國太女當了女帝,后宮也就算是荒廢了,這些女人現在前所未有的和諧,女帝也還沒有時間安置這些女人們,所以她們還是按照以前的例生活作息,只是少了請安侍寢這兩樣最為重要的事。
藥方也傳到了各位大臣家中,是否采用、是否能買到藥材就由這些大人自己決定了。京中的普通百姓還是用著乾州城的方子,隨處可見的青蒿,也大大降低了朝廷的財政壓力。這幾日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錢老摳比以前還摳上幾分,就算有正當的理由都很難要出錢來。
王院長看到閆院判興沖沖地走進來,心里猜想著他可能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閆大人,此趟出行可有收獲?”
“哈哈!”閆院判大笑一聲“院長你猜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