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神色不變地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我真是冤枉的,你看,要不你把我放了,你可是革命軍人,可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那領章、帽徽都看著呢,太祖他老人家也看著呢。”
“你說的我還真有點動搖了,說說看,怎么冤枉你了?”小何微微一笑,看著鄭方說道。
“你們抓我,心里還不明白嗎?沒什么大事,真查起來,絕對的打擊報復,到時候,他呢,”鄭方指了指軍服男離去的方向“少不了一個貪贓枉法,你呢,”鄭方看向小何“算脅從?還是幫兇?”
“你這算威脅我?”小何皺起了眉頭。
“哪能呢?不是替你分析形勢嗎?別一條道走到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政策你應該比我清楚。”鄭方趕緊一本正經地說道。
“咱倆到底你審我,我審你呢?快交代一下,如果真是冤枉的,我可以想辦法救你,如果不是,別在這兒瞎叨叨,睡一覺也比這個強。”小何給鄭方逗樂了,他看了鄭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對方話里的意思,鄭方估計自己應該有些機會,但這小何恐怕還在矛盾著,必須得想法子打消他的顧慮。可讓他交代,又能交代什么?琢磨來琢磨去,鄭方覺得自己最近做的事可不少,剛剛暑假才過,哪個農村孩子還能不干點偷雞摸狗的勾當,可他鄭方又不是傻瓜,就那些事兒,也能勞動這兩位大神來抓自己?至于方才軍服男說的送他去北都上學,他自動忽略了,無他,他連湖西縣這學都上得跌跌撞撞的,還北都?自家事自家明白,再說,憑什么啊?憑我鄭方長的帥?呵呵,好有道理的樣子。
“你們抓我。總得給我透個底吧,究竟為了啥事?”鄭方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個要領,當下皺起眉頭問道。
“梁處不告訴你了嗎?送你去北都上學。”小何笑道。
勞資信了你的邪!鄭方鄙視地看了小何一眼,心中雖然郁悶,卻也知道,現在只有小何是突破口,還得繼續做工作,可工作怎么做下去,真是個愁人的難題。
“看來你還真犯了事兒啊,一件件說,你如果交代清楚了,沒什么大問題,我可以放了你。”小何看著鄭方為難的表情,略帶詫異地笑道,可緊接著便面容一肅“你如果敢有任何隱瞞,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咱們專政機關可不是吃干飯的,遲早查你個底掉。速度的,一會梁處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就是想放你也放不了。”
這小軍人說的好有道理啊,鄭方暗暗點頭,倘若那軍服男回來,小軍人哪里還有膽子和自己扯這些有的沒的,放了自己更是扯淡,必須在軍服男回來之前把一切搞定,看來只有掏點干貨來打動對方了,剛才想什么來著?精神病有沒有?自己都被打出精神病了,小軍人一定會同情的。
“我猜,你們抓我八成是為了三班那個四眼男吧?說我打了他是吧?可他打我更狠,我都給他打成精神病了,我們班鄭文化可以證明……”鄭方想定之后,趕緊說道。
“沒死人不歸我們管,說點別的。”小何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打斷了鄭方的話,鄭方原本還打算演點苦情戲嗎呢,結果一句也沒苦出來。
打死人才管!這么囂張?這么嚴重?什么個情況?鄭方心下大驚。
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落到他們手上了?不可能啊?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那種豐功偉業哪里輪得到他鄭方啊?別說他鄭方,整個鄭家灣也攤不上一個吧?鄭方腦子急速轉動,突然一道亮光閃過,自己應該是無意間被牽連了吧?
對!一定是被牽連了,自己怎么會打死人?打死老鼠還差不多。鄭方心定了下來,牽連就沒有大罪,何況自己根本就不知情,要不然小何怎么敢說放了自己的話?真是殺人犯,叫他放他也不敢放啊!鄭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情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