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飯,鄭方和同學們有的沒的聊了些閑天,他沒多說靈界的事情,黃校長在這件事上究竟是個什么態度,他心里還沒底,只是說,自己在神興教襲擊那晚,確實去了異界,至于是不是靈界,他也不太清楚,總之,在那邊混了一陣,又瞅機會回來了,說的話真真假假,同學們也不是很滿意,不過,看見鄭方平安回歸,畢竟是一件開心的事,所以也沒多少同學抱怨,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倒也不方便深究。
把同學們的態度看在眼里,鄭方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只不過這念頭牽扯極大,不僅需要和老祖宗去商量,還得看學校的意思,他沒急著說出口,只是在心中暗暗想了又想。
走出食堂,鄭方直接去了教學樓,接下來得去401參加政治學習,雖然升到守拙境,鄭方倒還沒有膨脹到以為自己可以不參加政治學習的地步,而且,郭書記對自己的觀感始終不大好,他雖然沒打算扭轉郭書記的態度,但能不得罪他還是盡量不想去得罪,郭書記能夠在樓塌了之后,替他找回家里帶出的包裹,已經很夠意思了。
一邊走著,鄭方回頭看了眼辦公樓亮著燈光的幾間辦公室,又想起老黃說過,意動境、魂臨境學校都給漲工資,魂臨境能拿110塊一個月,自己守拙境,怕不得200塊啊,這樣想著,鄭方不禁心情大好,恨不得立刻跑去老黃那兒,問個明白。
“嗨,鄭方,咱倆一個寢室,以后可得多照顧照顧。”張衡水躥了過來,重重拍了拍鄭方的肩膀。
“啥?咱倆一個寢室?我那寢室不是住著葉天行嗎?”鄭方有些意外。
“那個撲克臉,有他沒他都那么回事,天天一聲不吱,可以把他當作活動的風景來看,雖然欣賞起來有點倒胃口。”張衡水漫不在意地擺了擺頭。
“我說,這撲克臉的特征還是挺明顯的嘛,怎么全是破衣爛衫的,就沒一件完整的衣裳?”說到葉天行,鄭方忽然想起,自從進校以來,一直見他穿得破破爛爛,很是好奇。
“哎吆,去了一次靈界,觀察力見漲嘛,都發現撲克臉的招牌特點啦。”張衡水笑著調侃。
“早發現了,這不是到學校一直忙著,沒得空打聽嘛。”聽了張衡水的話,鄭方難得地有些臉紅,覺得自己以前對同學關心得太少了。
沒有和鄭方計較,張衡水向他解釋起葉天行的情況。
“他呀,立身境就可以靈力出體,也算是一項天賦吧,不過,立身境靈力出體,聽起來好像很牛,實際上,你知道的,在立身境,那玩意很難控制,一不留神就出來了,東跑西躥的,衣服還不得左一個口子,右一個洞眼。你不知道……”張衡水說著說著,聲音突然低了下去,鄭方八卦心大起,將頭湊近了,認真聽著。
“我這幾天算是發現了,撲克臉每天兜里都揣著好幾條內褲呢,我猜他是怕靈力不小心從下面出來了,得趕緊換掉,要不八成就得糟糕。”張衡水神神秘秘地說著,鄭方瞪大了眼睛,嘴里嘖嘖連聲。
“我去,他這毛病,和趙三八有一拼啊。”
“他哪能和趙三八比,趙三八那個可以自己控制,只要不開爆發就沒風險,但撲克臉這個不一樣,也許上課上得好好的,撲哧一下,就此天下大白,危險級別差得老多了。”張衡水搖著頭,分析著趙三八和葉天行二人的優劣,說得鄭方連連點頭,大覺有理。
二人說說笑笑上了四樓,剛進401,鄭方突然發現葉天行在教室里盯著自己,心下頓時忐忑起來,這才聊了別人的八卦,就給正主瞄上了,鄭方很有點做賊被抓的感覺,扭頭見張衡水一臉平靜地找座位坐下,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守拙境的高人了,怕個錘子?以前挑釁這撲克臉,這小子就不敢應戰,現在怎么著?還能咬我?這樣想著,鄭方也不覺心態放寬了,老神在在地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