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鄭方推開了學校的鐵門,站崗的戰士看著他離開,也沒攔阻。
一邊走,鄭方一邊齜牙咧嘴,這魏生志,特么不是個東西,不就是演場戲嗎?下手這么狠,午飯都快給他打出來了,不過,罵得確實爽啊,直抒胸臆,就是不知道以后老魏會不會記仇?他記仇?勞資還記仇呢,等我回靈界再練一練,誰找誰麻煩都說不定。
按照原定的計劃,鄭方出了學校,基本就在秦老爺子和黃校長的監控之下了,不過,根據郭書記的意思,他必須單獨行動,所以得自己走上一截,去到最近的公交車站,乘車直接去火車站,搭乘晚上回湖安省的列車,然后中途在泉城下車。
準備乘坐的那趟列車時間還早,鄭方給魏生志揍得又有點狠,所以也沒急著趕時間,一邊緩緩地順著林蔭道往前走,一邊慢慢調息,讓不動訣治療著身上的傷勢。
據梁處和黃校長他們推測,鄭方一出學校,由于事出突然,神興教是不可能很快做出反應的,而且,目前神興教的主力都集中在泉城,因此,鄭方在北都的一段行程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不過,神興教估計有很大可能會安排人監控學校,所以,鄭方離開學校的消息會很快傳到泉城,那么神興教會怎么應對就很值得講究了。特勤處的想法是,一旦鄭方登上列車,立刻安排人在泉城火車站做出堵截的假象,讓神興教以為,特勤處會安排人攔截鄭方,送回北都。這樣,特勤處就能把戰場控制在泉城火車站一帶。他們選擇這趟火車也是這個目的,火車到站泉城是半夜,火車站附近沒有什么人,戰斗的影響相對好控制。另一方面,由于吳明義刺殺鄭方后被老祖宗生擒,鄭方的境界神興教很大可能還沒有掌握,所以,鄭方在北都這段行程,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還是按照立身境的模樣,老老實實去乘車,用以迷惑神興教對鄭方境界的判定。
走了半晌,鄭方才來到公交車站,地處偏僻,公交車班數不多,也沒人等車,鄭方孤零零地站在寒風里,無聊地等待著,突然,他發現學校方向,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急急地奔了過來。
“童潔?搞什么鬼這是?”鄭方看著那身影,瞠目結舌。
“鄭方,你怎么了?怎么說走就走?”好像追得有點急,童潔看上去似乎有些氣喘。
“你咋來了?快回校去,別耽誤了搶鑰匙。”鄭方有點頭大。
“你和我一起回去,哪能說走就走?工資不想要了?”童潔追上了鄭方,心情大好,微笑看著他,一句話就塞到鄭方心窩里了。
我去,還得是你了解我啊,鄭方心下暗嘆,臉上卻是一副憤懣的表情。
“這破學不想上了,魏生志天天揍人,還揍出理來了?我爹娘也沒這么揍過我,他憑什么嘛?”鄭方看上去氣咻咻的。
“行了啊,別鬧了,你又不是第一天來這學校上學,什么揍你?那是教你呢,快和我回校去。”童潔勸解著。
“我不回去!你回去吧,要不晚飯、搶鑰匙,你都得耽誤了。”鄭方一本正經地反勸童潔。
“怎么了?你這是?和平時不太一樣啊?”童潔皺起眉,看著鄭方。
“我……我和平時怎么不一樣了?”鄭方給她說得心里有點發虛。
“你平時可不是這么莽撞啊,你修行不是為了錢嗎?現在錢也不要了?還有,你整天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其實心里的彎彎繞多得很,要使壞也是陰著壞,表面上誰也不得罪,從來不固執,討好老師還來不及,根本不會和老師當面翻臉,我我怎么覺得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童潔越說越覺得可疑,兩只大眼睛滿含著疑惑,探究地看著鄭方。
聽著童潔不打草稿地評價,鄭方尷尬地直咧嘴,這小丫頭,說話一點不照顧人面子,你這是好話呢還是壞話?我在學校就這么個形象?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