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鄭方忍不住給逗樂了,三足鬼烏也有近視眼的?可不是胡說八道?
“有什么可笑的?每一種貌似荒唐的行為背后,其實都有一個極為簡單合理的理由。”杜老三小眼睛瞅了瞅鄭方,一本正經地說。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呢?”鄭方愣了愣。
“杜老三,你瞎扯啥呢?馮老二怕認錯鳥,咋沒見他捧著其他鳥的臉蛋瞅?”杜老三媳婦倒是提出了質疑。
“你懂什么?他只要認準了自己媳婦,其他的關他什么鳥事?”杜老三振振有詞。
“杜老三!我警告你,你又說臟話了!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能說臟話,不能說臟話,你又說臟話!”杜老三媳婦又發起飆來。
“什么臟話?鳥的事不是鳥事,難道還是人事?或者像這位死鬼先生說的,是鬼事?雌鳥啊,你們究竟能不能分清楚臟話和哲理?”杜老三立馬反駁。
我去!還有哲理啊,鄭方都聽驚了,這特么兩口子吵架越吵越深奧了。
“停停停!勞資沒空聽你們瞎扯,什么哲理臟話的?趕緊說說,怎么賠償我的損失?”鄭方原本還打算拿拿腔調,逼得這兩只三足鬼烏主動求饒,到時再提出物化尾羽的要求來,可瞅這架勢,這兩口子越吵越來勁,都論上哲理了,這家伙,那還不得長篇大論的在后面蹲著呢,鄭方哪里有那耐心聽人夫妻慢慢斗嘴,當下只得干脆提出了自己的賠償要求。
“死鬼先生,你怎么能把臟話和哲理相提并論呢?臟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污言穢語,而哲理是我們鳥類智慧的結晶,你知道,每一只絮叨的雌鳥身邊,都有一只雄性鬼烏哲學家,可惜,我們的智慧之光總是被臟話淹沒,卻永遠不會被雌鳥理解,我本來以為你會比雌鳥好一些,沒想到……”杜老三痛惜地看著鄭方,就像是看著一只無法被拯救的蠢物一般,至于鄭方說的賠償,它似乎根本就沒當作一回事。
“杜老三,你敢胡說八道!我替你生蛋,天天伺候你,別的鳥都飛走了,只有我陪著你,你居然敢嫌我絮叨?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究竟吞服了什么骯臟的殘魂?把你變成了這么可憎的模樣?你說什么鬼烏身邊是雌鳥?老實告訴我,除了鬼烏,你還對什么鳥打過壞主意?上回那碎嘴雀飛了來,我就見你眼神不正常,你老實說,是不是對它起了不軌的念頭?”杜老三媳婦跳起腳來。
刷刷刷,鄭方兩枚飛星全部出體,繞著杜老三兩口子劃過無數凜冽的曲線。
“都別吵了!誰特么再敢吱一聲,勞資叫它永遠沉默!”鄭方腦袋跳跳地疼得厲害,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其他三足鬼烏全部飛走,只剩下這兩口子在這里了。
“花想容,我們向李小幺借過一只公雞,切記要付錢給他,不要忘了!”杜老三冷冷掃視了一眼鄭方,絲毫不畏懼他的威脅,擺出一副大義凜然地姿態,沖媳婦招呼了起來。
“救命啊!死鬼,求求你,你可千萬別殺我丈夫,他腦子壞掉了,我們根本沒沖李小幺借過公雞,公雞是什么?難道也是一只鳥?杜老三,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杜老三媳婦面色大變,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向著鄭方求饒,隨即又對公雞好奇起來,轉頭問杜老三。
“花想容,作為一個鬼烏哲學家的老婆,你難道就沒讀過一點書嗎?”杜老三眼神悲哀地瞅著媳婦。
刷刷刷,無數的黑煙一時間蓬蓬地升向天空,鄭方終于是忍無可忍了,兩枚飛星剎那間在杜老三和他媳婦身上,也不知扎了多少次,他控制的很好,并沒要了兩口子性命,物化尾羽的事還沒有著落呢。
飛星剛一離開,兩只鳥立刻摟在了一起,瑟瑟發抖。
“要什么你直說好不好?巴巴的跑回來這里,不會就想聽一聲道歉吧?繞了半天不說正題,磨磨唧唧的煩死人,還特么特暴力,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