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信深?”鄭方循著飛舟管事的指點,瞧見那之前售賣定東府鎧甲的行商,正臉帶笑容,從遠處匆匆趕了過來。
“老智,你咋帶了那么多三足鬼烏?這些烏鴉鬧騰得厲害,雖然吵不著人,可若是驚嚇了馱山獸,也不是鬧著玩的,我看還是丟下去吧。”飛舟管事皺著眉頭,對那智信深說道。
那智信深也不知在哪里鬧得滿頭大汗,一邊擦汗一邊對著飛舟管事連連彎腰行禮。
“還請管事的行個方便,這是我們府主臨時傳信給商行,特意要求替他捉來的,可不敢丟下,哪怕再加些運費都成。”智信深躬身說道。
“這哪里是運費的事情,馱山獸一旦暴動,我們這飛舟都得散架,若是你能讓這些三足鬼烏安靜下來,帶回去倒也沒什么,不過你瞧這些三足鬼烏鬧騰得如此厲害,我可不敢放上船去,出了事,誰都承擔不起。”飛舟管事皺起眉頭,伸手阻止了裝載著三足鬼屋的木車進入飛舟。
“死鬼?你還在不在?快快救救我們,只要救了我們,你要多少尾羽,我們都給你!”
“誰是死鬼?誰是死鬼?那么大本事能救我們?”
“花想容,別亂叫!你許是聽錯了,死鬼怎么可能在這里?”
“我沒聽錯,剛剛就是死鬼的聲音,死鬼的聲音,我不會聽錯!”
耳朵里塞滿了三足鬼烏的叫聲,鄭方還得關注著飛舟管事與智信深的對話,一時間,整個腦子都像要分裂了似的。
“我再加你五成運費好不好?你看,拉著這一車鬼烏的馱山獸都沒被驚動,這些錢,你便是把所有馱山獸的耳朵全塞上,相信也夠了吧?”智信深咬起牙與飛舟管事商量。
“這樣啊,不是我說你,老智,飛舟上攜帶活物可是大忌,我這里擔了老大的風險,只怕一路上都沒法好好修煉,下次別再給我添這些麻煩了。”管事顯然被智信深開的價錢打動,揮手放行了。
“一定一定!”智信深連連點頭。
看著一車三足鬼烏緩緩走遠,鄭方耳根終于清靜了下來,他看著智信深笑了笑。
“智老板,你們定東府府主是不是叫做東府主啊?”鄭方問道。
聽了鄭方問題,那智信深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皺了皺眉頭。
“東府主豈是你能叫的?最起碼也該加上大人兩個字才恭敬一些吧?”
“這倒是我失禮了,這么說東府主大人就是你們定東府的府主了?”鄭方被智信深指責也不著惱,笑瞇瞇地接著問道。
“我們府主大人尊名雖然叫做冬不拉,也做著定東府的府主,不過東府主這個名號,不是相親的手下,或是那同級的大人,是沒資格用的,像我們這等草芥,只需稱呼一聲府主大人便好,加個東字也是不敬,不知這位客人與我們府主大人什么關系,敢用東府主這個稱呼的?”智信深皺起眉頭,緊緊盯著鄭方。
“呵呵,我有個朋友是你們府主大人的舊交,聽說府主大人在魂飏城,特意交待我來見見他,我那朋友當時就是以東府主稱呼你們府主大人的,卻不料,我在這魂飏城,砥礪任務都完成了,也沒見著這位府主大人,只打聽到他是定東府的府主,我在你拍賣鎧甲時,得知你來自定東府,所以這一見你,就忍不住打聽了。”鄭方打了個哈哈,向智信深解釋他打聽東府主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你那朋友與我們府主大人關系定然親厚,府主大人交游廣闊,在其他域有幾個朋友倒也說得過去,我們府主大人前幾年便不在這魂飏城了,你既然問詢,莫不是想去定東府尋我們府主大人?”聽了鄭方解釋,智信深的態(tài)度和緩了下來。
“那倒不是,我與摘星宗宗主霓生的晚輩相熟,這是打算去摘星宗玩玩呢。”鄭方急忙搖頭,他現在可沒底氣去見那什么東府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