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星羅棋布,漂浮在云海之上的點點山峰,鄭方暗忖,這難道就是碎星谷了?可……就這般從山頂上跳將下去?雖然高得有些嚇人,不過對自己倒還沒什么難度,但宗門里那些魂臨境以下的,從這山頂去宗門,豈不是都得摔死?
狐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鄭方猶豫了半晌,還是懸空踏出,畢竟宗門就在眼前,也顧不上去考慮低階弟子的入宗問題,總歸宗門一定有辦法就成了。
他這一腳踏出,驀然發(fā)現,腳下并非虛空,而是有一層厚厚的肉眼難辨的氣膜狀物事,腳踩上去,如水波般蕩起層層漣漪。
未待鄭方驚奇這個發(fā)現,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周響徹起來。
“什么人擅闖我摘星宗山門?有事速速通報,無事還請離去。”
“額……我是摘星宗弟子鄭方,師父是宗主霓生,我完成魂飏城砥礪任務,回來時路上飛舟失事了,走了老大一段冤枉路,……”鄭方聽了那聲音,急忙滔滔不絕地說明起自己的身份來,豈料話還沒說完,眼前虛空中突兀地伸出了一只爪子。
“既是宗門弟子,身份牌拿來看看?!?
聽了這話,鄭方趕緊去乾坤袋里掏出身份牌遞給那爪子,爪子捏著身份牌又縮了回去,鄭方這才發(fā)現,不獨腳下,自己身前也被一層厚厚的氣膜阻擋,看上去虛空萬丈,腳下山峰林立,其實都被一層氣膜包裹了。他用手指戳了下氣膜,發(fā)現這玩意和冥界那什么嘯鶇侯爵的天羅罩有點類似,也是軟軟的渾不受力,可真的施加了足夠的力道,卻又富含著彈性的樣子。
正在好奇地研究著面前氣膜,那只爪子又陡然伸了出來,剛好出現在鄭方鼻尖,嚇了他一跳。
“這是你魂飏城的身份牌,宗門的身份牌呢?”那聲音問道。
“額……好像在這里。”長久沒用,鄭方都忘了自己還有摘星宗身份牌這件事情,從乾坤袋里掏摸了一下,在靈茶角落里找著了那枚在宗門節(jié)流閣領取資源時用過的令牌。
那爪子將魂飏城身份牌還給鄭方,接了宗門令牌進去,又過了片刻,鄭方眼前的氣膜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這裂口就好似一個用靈力打造的通道,上下左右一道道靈光閃爍,根本見不著外面那眾山浮云海的美景,更不知這通道通向何方。
“進來吧,宗主有令,弟子鄭方回來宗門需立刻去見他,我這就把你傳送去砥礪殿。”那聲音將宗門令牌還給鄭方,接著說道。
聽了這話,鄭方向著那氣膜裂開的通道口一腳邁出,頓時眼前一花,他知道那是空間轉換的影響,當下也不慌亂,眼睛一閉一睜,發(fā)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宗門砥礪殿前,他剛欲邁步走進殿門,卻見一個黑袍弟子匆匆從里面走了出來,見著鄭方急忙行了個禮。
“鄭方師兄,宗主在里面有要事處理,你等一等再進去?!蹦堑茏哟蛄藗€招呼,又轉身進了殿,鄭方被他一阻,只好留在殿外,看著風景發(fā)起呆來。
“老祖,這……這就是你的宗門?”卻不料,鄭方正發(fā)著呆,一個怯怯的聲音在他手邊響了起來,他這才發(fā)現,自己拎著禇魁都拎出習慣來了,到了砥礪殿前,也沒想著放他下來,當即手一松,將禇魁擱在地下。
“是啊,你覺得咋樣?”鄭方微微一笑,對摘星宗他還是頗有些自豪的,無論實力與規(guī)模,在靈、人兩界,估計能比肩的也沒有幾家了。
“這……就……就這一間大殿,是不是太簡陋了些?”禇魁愣愣地瞅著砥礪殿正門,喃喃地說著,估計正在犯愁,對著這孤零零的一間殿宇,自己該去哪兒找飯吃。
“這只是摘星宗宗主理事的地方之一,我摘星宗這樣的地方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是你那地洞腦袋能夠想象的?!编嵎侥樕弦缓?,搶白了禇魁一句,便不再理他。
等了一會,從砥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