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學校上課時見過嘛凡幾次，沒想到……沒想到他直接就向我的老師提出要娶我，這……這對我來說太匪疑所思了，幾乎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他，然后……然后他又找了莫爾先生，據說和莫爾先生為了這事大吵了一場……然后就……就……”宋瑪麗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把嘛凡追求她的事情說明了一下。

“嘶，這做派聽起來好耳熟啊。”鄭方皺起了眉頭，西牛賀洲開化已久，像這種類似于強搶民女的行徑，怎么聽都不像是會發生在西牛賀洲的樣子，不是說西牛賀洲就沒有這種事情了，只不過，按西牛賀洲的一般民情，就是有這想法，也會采取迂回的辦法，用錢用勢笑瞇瞇地達到目的，總之，這種臉也不要、赤膊上陣的舉動，就不像是西牛賀洲的行事風格，讓人覺得嘛凡的本意根本不在宋瑪麗身上，而是借著這個由頭鬧事，難怪若昂會得出嘛凡叛逃的原因不是宋瑪麗的結論

“那你覺得嘛凡究竟是因為什么叛逃的？”鄭方斜倚在長條桌上，一邊一目十行地翻看著桌上關于嘛凡的資料，一邊問若昂。

“我們猜測，嘛凡應該是獲得了提升的機會，而這提升的機會需要他用叛逃做代價。”若昂低頭說著，這話沒毛病，對普通人來說，犯罪的動機不是為情，就是為利，再不就是過去有仇。但是對修行者來說，特別是像嘛凡這樣，已經在自己的圈子里幾乎爬到頂點的修行者，只有進階才會擁有足夠的吸引力。不過若昂的話也等于是廢話，畢竟沒有證據證明。

“五年前，我們擊敗了魔蛇斯塔爾的內亂，那場紛爭，坦倫堡大魔法師就死了六七個，當時嘛凡對我說過，只有成為圣階，我們的生命才有保障，否則，就算是大魔法師也是朝不保夕。”若昂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沒有力量，當即回憶起嘛凡曾經說過的話。

“年月日上午，國際魔法師協會魔法法庭公開審理魔蛇斯塔爾一案，在開審前，嘛凡負責押送斯塔爾的主要助手大魔法師旅行家洛內，押送途中，嘛凡擊殺與他一起執行押送任務的戰斗法師團高階法師兩人，利用洛內的魔法能力迅速逃離現場。”

“年月日夜，嘛凡突然出現在坦倫堡突達艾死亡監獄，試圖解救魔蛇斯塔爾，遭到戰斗法師團的堅決阻擊，并驚動了圣階法師特倫多與朗內爾兩位大人，嘛凡在擊殺數位高階、中階法師后，被迫逃離，在逃離途中血洗了守望村，造成低階法師位死亡。”

“年月日，國際魔法師協會駐比吉國專員在首都阿布都拉郊外發現嘛凡蹤跡，急報國際魔法師協會執法團，當坦倫堡戰斗法師團在朗內爾大人的率領下抵達阿布都拉時，協會負責監視的專員已經身亡，且阿布都拉市中心大范圍停電，導致在阿布都拉中心醫院接受治療的名普通人身亡。”

“年月日、日、日，在西牛賀洲各地均有報告發現嘛凡蹤跡，其中日的報告，在執法團趕到后，發現嘛凡將柯爾克山區一戶農家口普通人全部屠殺后，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執法團在農戶家里發現了冥鬼活動的痕跡。”

“年月日，有多位目擊者報告嘛凡出現在多仁儒策，不過未造成傷亡，經戰斗法師團搜尋，也未找到嘛凡蹤跡。”

資料里對嘛凡的行蹤記錄只到月份就結束了，每次行蹤之后都附有大量的證人證言以及圖片和魔法施展痕跡的記錄，厚厚的一大摞，導致簡單幾次行蹤，就匯聚成了好幾本書的厚度。鄭方特意多看了看柯爾克山區的記錄，他在華國對靈人出現有很多的了解，不過冥鬼出現在人界會留下什么線索，他還真不知道。

魔法圖片記錄了一些農舍內部墻上黑色的斑塊和地上的黑色灰塵，不禁令鄭方回想起自己殺死冥鬼后，冥鬼所化的飛灰。這倒像是冥鬼被殺的情況啊，難道嘛凡與冥鬼還起了沖突？而且，如果嘛凡是為了晉升叛出坦倫堡，不是應該有靈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