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眼前驚悚的一幕,鄭方沒有絲毫感覺,他俯視著腳下的鼠群,嘴里不時發(fā)出嘰嘰的聲音,老鼠們有的相互切切私語,有的抬起頭與鄭方有問有答,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眉頭也越發(fā)糾結在一起。緊接著,毫無預兆地,鄭方的身體陡然在下水道里消失了蹤影。
拉法蘭天使墓園是多仁儒策市內屈指可數的巨大墓園,埋葬著幾個世紀以來多仁儒策死去的市民,這個墓園的土地早已告磬,多仁儒策新死者選擇土葬的,一般會在市郊幾個新開的墓園購置墳地,這里則成了一個旅游景點,供后來者緬懷一些埋葬在這里的多仁儒策乃至整個西牛賀洲歷史上的大人物。
穿著緊窄西服,披著披風的青年來到了拉法蘭天使墓園門前,此時,天空已經透出晨光,街道上撐著雨傘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墓園門前稀稀拉拉排起了一列不長的隊伍,那是等著墓園開門,進去參觀的游客。一個孩子站在大人腿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意態(tài)閑適的青年,只見雨水似乎有意避過了他一般,落到他的頭頂便即分開,順著他身體落下,卻沒有半點濺在身上,在孩子眼中,這青年的全身都仿佛籠罩在一層微光中,熠熠發(fā)亮。
沖這位已經開啟了天眼的孩子眨了眨眼睛,鄭方順著拉法蘭天使墓園那編制精美的鐵藝圍墻整整逛了一圈,然后便在墓園外的一棵松樹旁供路人休憩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細雨漸漸止歇,但天空依舊陰沉沉的,整個多仁儒策顯得冷清而寂寥。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我找了你好久。”宋瑪麗的到來像是一縷穿過烏云的陽光。
“嘛凡就在里面。”示意宋瑪麗在自己身邊坐下,鄭方淡淡地說道。
“啊!那還不趕緊進去?”宋瑪麗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要坐下的身體重新繃直了。
“別著急,他不會走的,白天這小子躲的有點巧妙,不太好抓,你也不想把整個多仁儒策都驚動了吧?再說,普通人太多,怕有誤傷,等天黑了再動手。”鄭方平靜地回答。
“那……需不需要我通知戰(zhàn)斗法師團過來?”宋瑪麗猶豫著坐了下來,忐忑地問道。
“你如果不怕打草驚蛇,就叫他們過來吧,別少了我的獎金就好。”鄭方微微一笑。
“老實說,你出現在這兒,我都不敢保證嘛凡會不會察覺,他如果太敏感,真的要逃,你可得做好善后的準備。”鄭方笑著說。
“那……就這樣等著?”宋瑪麗對鄭方的威脅不置可否,坐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問道。
“等著,嘛凡這回算是與他的名字應了景,真的惹上煩了,該著急的是他,咱們只管等天黑了抓人收工。”鄭方點了點頭。
“我……我去給你買杯咖啡?”宋瑪麗并沒聽明白鄭方按華國口音拿嘛凡名字開的玩笑,只覺得兩人在這樣的天氣里坐長椅上,實在有些違和,便想著活動活動,消磨消磨時間。
“我不喝那玩意!”鄭方立時變了臉色,急忙搖頭。他在學校外教那兒嘗過咖啡的味道,感覺那玩意和桃仁雀就是一個路數,苦了吧唧的,哪里還敢再喝。
宋瑪麗也不明白一杯咖啡怎么就引起鄭方那么強烈的反應,當下愣了愣,疑惑地看了看鄭方,悶悶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你說,嘛凡雖然和你上的是同一所魔法學校,可一所學校那么些人,怎么他就一眼看上你了?”看著宋瑪麗悶聲不說話,鄭方卻又饒有興趣地問起問題來。
“我……我也搞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宋瑪麗的臉紅了起來。
“和我說說分裂派和融合派的事吧,不會是一派要把普通人都干掉,一派要和普通人歡歡喜喜做朋友吧?”鄭方轉而又問。
“當然不是,不過到底還是與普通人有關。分裂派其實又叫血統(tǒng)派,他們更講究血統(tǒng)傳承,希望在魔法師里對傳統(tǒng)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