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浮想聯(lián)翩,蔡孝仁頭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他原本就在擔(dān)心坦倫堡弄走了鄭方,不知去干什么勾當,此刻見了鄭方這般模樣,哪里還不知道這小子又去打架了,不僅打還打上門來了,這小子,不把我禍害死是不甘心吶!蔡孝仁心里發(fā)苦,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裝傻也裝不過去,只能連聲呼喝,把那副會長、訪問團團長的威勢拿出來,希望能嚇住這小子,后面爭取和坦倫堡還有調(diào)解的余地。 “額……”見了蔡孝仁,鄭方也沒料到會這么巧的,他笑著沖蔡孝仁揮了揮手。“沒事兒,等把這家伙交給這里管事的,我就走。” 我去!蔡孝仁聽了鄭方的話,差點沒癱倒在地上,聽鄭方那意思,是想把手里那被他揍的軟綿綿的魔法師交給坦倫堡的高層?六人議事團?六人議事團多尊貴的身份啊,我們訪問團想見也見不到,你就打算像叫自家小孩似的就這么叫出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將人手下提溜著交給對方,這簡直就是裸地打坦倫堡的臉啊,這……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鄭方是吧,祖宗,我叫你祖宗好不好?別鬧事啦,快把人放了,你是惹事不嫌大,我可實在是兜不住啊,你給我個面子,一會和人道個歉……”蔡孝仁見沒嚇著這小子,趕緊跌跌撞撞地跑到鄭方身前,低聲求告。 “一會?一會我要回學(xué)校了,道什么歉?”鄭方給蔡孝仁說糊涂了。 這……蔡孝仁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感情這小子早就計劃好了的,闖了禍直接回家,擦屁股的事干脆甩給自己了是吧,好毒的心思啊! 這邊蔡孝仁手指顫顫巍巍地指點著鄭方,氣得都忘了主謂賓的語言邏輯,說不出話來,那邊留守坦倫堡的特倫多、朗內(nèi)爾已經(jīng)先后趕到,遙遙看見鄭方手里的嘛凡,兩人拎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鄭方先生,恭喜你抓住了嘛凡,我們立刻安排關(guān)押,還請您稍事休息,晚上我們坦倫堡會組織盛大的歡迎宴會,歡迎您和華國魔法師訪問團一行。”見過鄭方的特倫多急忙上前,幾道禁制不動聲色地打進嘛凡的身體,笑吟吟地對鄭方說道。 老實說,如今六人議事團對鄭方的心情挺復(fù)雜的,鄭方這禁咒法師的實力是妥妥的了,可這小子明明可以輕輕松松抓了嘛凡的,卻偏偏在多仁儒策鬧出那么大的亂子,到現(xiàn)在坦倫堡幾位和多仁儒策乃至鷹國的高層還在打著嘴皮官司,誰的責(zé)任先不說,多仁儒策破壞嚴重,坦倫堡這血是指定要出一些的,所以特倫多只能先穩(wěn)住鄭方,至于后續(xù)怎么辦,還得等六人議事團聚齊,才能商量個結(jié)果出來。 由于考慮的事情有點多,特倫多說話便沒太注意,他們請鄭方來原本就是為了抓捕嘛凡,如今嘛凡就擒,所以六人議事團直到現(xiàn)在才開始真正考慮接待華國訪問團的事情,一不留神,特倫多的話里就把意思給暴露出來了。不過,蔡孝仁倒沒覺出特倫多在他們到達幾天之后才提出歡迎宴會的事有多么違和,他一直注意著特倫多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面對鄭方,居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也不禁放下了手,狐疑地看向鄭方,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翻譯沒有上前來,他根本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壽星老,你來就太好了!大家都見著了,我的任務(wù)完成了啊!”鄭方見特倫多來了,頓時如釋重負,他放下嘛凡和特倫多打了個招呼,又沖四周的魔法師們?nèi)铝艘宦暋! 皩W(xué)校還有事,宴會就算了,我先走一步!”鄭方說著話,沒有半句羅嗦,身形便已消失不見。見鄭方與自己一個招呼也不打,說話就溜了,蔡孝仁連連搖頭,這都叫什么事啊?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了? 這邊鄭方雪泥鴻爪開動,剛剛出了多仁儒策,那拇指小人就鬧騰開了。 “小混蛋,快留下來,別回去!……”拇指小人在鄭方腦子里不停地叫著。 “為什么?你沒聽那冥鬼說學(xué)校出事了,我回去看看有什么打緊?”鄭方腳下不停,心下奇怪這拇指小人平常躲得嚴嚴實實的,怎么自己要回學(xué)校了,就這般不管不顧地出來阻攔,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