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童潔粗略地介紹,鄭方點了點頭,對自己下一步的行動算是有了一個概念。 “奶奶你歇著吧,晚上我計劃好了,請你們吃涮羊肉,怎么樣?我過來時特地去牧民家買了只羊,我和你說,西疆這兒的羊肉可好了,一點也不膻,特別嫩……”看見奶奶弄好了衛(wèi)生,又在廚房里踅摸,童潔急忙躥了過去,童潔的手藝深得奶奶真?zhèn)鳎鎸O倆無論誰做,鄭方都沒啥意見。 吃了一頓差一點把舌頭吞進肚里的涮羊肉,鄭方趁著夜色自己去酒店,童潔原本打算送他來著,硬是給鄭方勸下了,祖孫倆才見面,不知道有多少話要說,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人照顧的。他和童潔說好,既然他來了西疆,童潔就專心陪奶奶去玩,由鄭方接替她的工作,順帶著把上面的任務給完成了。 新市的夜晚,氣溫驟降,人流稀少,街市冷冷清清,鄭方獨自走在路上,他有意想要感受一下這西疆首府晚間的氣氛,以他的經(jīng)驗,魑魅魍魎總是喜歡利用夜色出來活動,他的動作并不很快,一路上瀏覽著街邊的店鋪和燈光,緩緩向前走去。 來到酒店門邊,鄭方剛要踏上進去大門的臺階,突然不遠處響起“啪”地一聲,他警覺地意識到,那是槍聲。幾乎是下意識地,鄭方的精神力便向著槍響的地方延伸出去,然而大街上空空蕩蕩,似乎有隱約的腳步聲傳來,鄭方略等了等,卻再也沒有槍聲響起。 站在酒店大門前,鄭方有些猶豫,究竟該順著那腳步聲追下去,還是繼續(xù)看看情況,就在此時,酒店的旋轉門里露出一張維族婦人的臉龐。 “同志,趕緊進來,晚上在外面不安全。”那婦人操著生硬的漢語略帶緊張地對鄭方道。 點了點頭,鄭方順著旋轉門走進酒店,發(fā)現(xiàn)那婦人居然是酒店的總臺,她麻利地替鄭方辦理了入住手續(xù),鄭方想起她人在酒店里,卻還關心著門外行人的安全,不禁沖她道了聲謝。 “不用謝,在西疆鬧事的就是那一小撮人,我們大部分都是反對的,我們希望和平安全的生活,希望大家在西疆都能好好的。”那維族婦人微笑著對鄭方說道。 進了房間,鄭方徹夜修煉,空氣里靈力稀薄,他不得不站了大半夜的龍行樁,夜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北都的那種喧囂與熱鬧。新市天亮得比北都晚,童潔第二天9點半來到酒店,看天色只像北都6、7點鐘的模樣。童潔告訴他,新市冬天上午十點才上班,說著話,帶著他匆匆駕車趕去了西疆特勤處駐地。 與湖安省特勤處駐地在一幢商場的頂樓不同,西疆的特勤處設在西疆軍區(qū)大院的一幢不起眼的小樓里,由于西疆地處邊疆,轄內各種關系錯綜復雜,突發(fā)事件頻仍,所以西疆軍區(qū)大院也是關卡重重,防御極為森嚴,鄭方一路行來,感覺進這西疆特勤處比進北都的特勤處總部都要困難得多,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開展工作不麻煩嗎?”鄭方問道。 “習慣了就好,你不知道,在新市,公交上扔的都有,機關防衛(wèi)不緊一點,就會人心惶惶,沒心思上班了,再說我們的工作重點也不是在新市,更多還是在宗城和邊境那邊,這里只是一個管理機構,除非新市出了什么突發(fā)事件,否則我們的力量幾乎都撒在外面。”一大早的,似乎童潔就已經(jīng)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她職業(yè)化地向鄭方介紹著情況,將車停在了西疆特勤處的樓下。 這是一幢五層樓房,已經(jīng)有些年代了,從外面看上去有種久歷風霜的味道,不過進了樓內,可以看出,墻壁應該是重新粉刷了,白的有點刺目,樓內沒有電梯,用的還是木質樓梯,童潔領著鄭方一路向上,將他領進三樓的一間會議室。 “這里就是專案組辦公室,現(xiàn)在人還沒到,你稍等一會,我替你去泡杯茶。”童潔話音未落,一個少數(shù)民族女子笑吟吟地走進會議室。 “小童,我在樓上就看見你來了,這位就是特派員同志吧?”那少數(shù)民族女子將一杯熱騰騰的茶水端到鄭方面前。 “阿古娜大姐早啊!這位是阿古娜大姐,我們特勤處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