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方看著通天臺上剩下的人被點著名的越來越多,自己似乎被落下了的時候,他突然瞥見點將臺對面,廖不言也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站著,不禁大感驚奇。
廖不言不是要留守往生獄的嗎?怎么也會在這通天臺上?難道這通天臺點將,不僅僅點的是去討伐的冥鬼冥將,而是蝴蝶的所有手下都要上來的?
正在那里胡思亂想著,鄭方突然聽點將臺上蝴蝶公爵一聲輕喝,他終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人界鄭方小友,與我一起坐鎮中軍,且看本爵殺賊。”蝴蝶聲音柔軟了許多。
“得令!”鄭方趕緊像那戲文里的大將一般,高呼一聲,左右看看,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好像自己應該去往中軍聚集的那團云霧,可自己畢竟也沒什么手下,去了那里該站在哪一堆就是個問題,究竟是過去還是繼續呆在點將臺下,他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
“小友鄭方,你上前來,站在我身后。”蝴蝶在點將臺上向鄭方招了招手。
“鄭方得令!”鄭方趕緊響亮地吼了一嗓子,跳上了點將臺,去往蝴蝶身后站立。
點了鄭方的將之后,蝴蝶公爵停了停,眼睛在通天臺上緩緩掃過,鄭方此時居高臨下看去,方才發現通天臺上還有部分冥鬼冥將未被點到,不過剩得確實不多了。
“先生廖不言,我請你替我留守往生獄,守住往生通道。”蝴蝶眼光一凝,盯視著點將臺下神情淡漠的廖不言緩緩說道。
“廖不言得令!”廖不言臉色不動地在臺下拱了拱手。
“鳴蟀侯爵,我令你輔助廖先生。替我好好守住往生獄,往生獄是我蝴蝶根本,千萬大軍的依仗所在,不得有誤。”蝴蝶頭一抬,突然又點了一個名字。
“額……鳴蟀不敢受命!”鄭方聽了蝴蝶的點將,心下一緊,忍不住看向廖不言,卻見廖不言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并無任何表示。偏在這個時候,鳴蟀自己倒是發出了與現場氣氛極不融洽的聲音。
“鳴蟀侯爵,你有什么話說?”蝴蝶并未發作,而是皺著眉頭看向鳴蟀問道。
“爵爺,守衛往生獄,職責重大,你讓我協助廖先生,我境界不如他,權力不如他,一旦廖先生乘著爵爺在外,造起反來,我可制不住他。”鳴蟀理直氣壯地一通說道。
“那依你之見,卻又要如何?”蝴蝶公爵倒也沒發火,皺起眉頭緩聲詢問。
“依鳴蟀之見,爵爺既然要鳴蟀守往生獄,就該叫鳴蟀負責,并將那往生通道的機關只掌控于鳴蟀之手,至于廖先生,只要保證不反,守衛之事倒是不用他費心了。”鳴蟀倒也當仁不讓,直接替自己要起權來。
“廖先生,你怎么看?”鄭方原以為蝴蝶定會勃然大怒,卻不料蝴蝶竟然真的像是聽進了鳴蟀的話,一點兒主見也沒有似的轉過頭去問起了廖不言,不禁讓鄭方跌碎了眼鏡。
“爵爺不用煩惱,爵爺心里應該明白,在下是絕對不會反的,既然鳴蟀有心替爵爺出力,廖不言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敢貪戀權位,讓給鳴蟀甚好。”廖不言微微一笑。
“搞什么飛機呢?”鄭方心中大是不解,廖不言和他說的明白,等蝴蝶一旦出發,將有五境以上的大能,火、冰兩位其中的一個來進攻往生通道,鳴蟀不過渾天境,哪里可能守得住?而且,你廖不言不是明明說了要死守往生通道嗎?這樣把權力交了出去,又怎么去守?
難道廖不言又有了什么其他的想法?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不提鄭方在那里胡亂猜疑,蝴蝶得了廖不言的答復,仿佛大大松了一口氣,他深深看了一眼廖不言,旋即抬起頭來,望向鳴蟀。
“既然廖先生大度,我就讓你鳴蟀做這守衛往生獄的主帥,我再把呼嚕伯爵、鼠目朗伯爵、鷹目子爵、喵喵子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