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膩味透了,用精神力去畫畫、雕塑還勉強說得過去,其他那些跳舞唱歌算什么玩意嘛,這樣下去,自己下一次出場還不知要折騰出什么樣子,關鍵是靈界的歌舞對鄭方來說完全沒有感覺,節奏,曲調完全不在一個審美邏輯。
就好比一陣無法形容的噪音,在靈界就是歌曲,鄭方的三界引能夠翻譯語言,可特么對于靈界的所謂歌舞這類東西全然沒了辦法,他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強行記取,模仿出來時,便像一個小丑一般,引得觀眾哄堂大笑,問題是,他自己還不明白觀眾在笑些什么。
為了徹底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鄭方想到了制造玻璃,當然,靈力完全可以模擬出玻璃,鄭方算是玩了一個遮眼法,他故意將材料和火焰分開,將制造的過程分了步驟,想抓的就是一些腦筋不好使的,一定要去模仿他,那可就沒法將玻璃制造出來。
雖然喬不時沒說模仿不了前面的能力會不會被淘汰,但滿意球肯定是無法獲得了,鄭方打算提高比試的難度,讓簪桂之能按自己的節奏進行下去。
鄭方離開,第二輪比試開始,上輪第一位上場的宗門之桂再次走了上來,按照規矩,他不需要重新演示本人已經表現的能力,所以“簪桂之能圖”不需要再畫第二遍,但是其他宗門之桂的能力他都需要一一演示一番,不知不覺便到了鄭方的制造玻璃。
鄭方還在一邊打算著,這位倘若張口問自己往火焰里添加了什么材料時,自己該怎么搪塞過去,卻見這位宗門之桂連看他一眼也沒有,伸出右掌,像模像樣的燃起一團火,然后左手伸出,向里面添加了一些東西,緊接著一個玻璃球便做了出來。
擺在鄭方那玻璃球的邊上,乍一瞧,還別說,比鄭方那個還要透亮些。
看著這位老神在在地制造玻璃,鄭方精神力凝聚,頓時發現,這位果然純粹是在用靈力造物,特么的,原來靈人都學壞了,鄭方頓時傻了眼。
“進入第二輪,太簡單的能力就不要拿上來了?!蹦乜粗亲陂T之桂擱下玻璃球,喬不時淡淡地說道。簡單!我去,鄭方頓時無語了,這特么修行者的世界太不好混了!
事實證明,這位宗門之桂果然是個藝術修養豐厚的,他拿出一片寬大的白色獸皮,隨意地撕吧了兩下,然后展開來,竟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異獸面具,觀眾席上終于傳來了贊美聲,通過一輪對比,觀眾們終于有了評判,如雨般的滿意球飛向了這位宗門之桂。
第二輪觀眾的滿意球給的慷慨多了,鄭方終于感覺到了緊張,他知道自己這一輪再拿不到足夠的滿意球,自己真的有可能被踢出前三,又一位宗門之桂走上大殿,模仿完之后,開始唱起一首靈界的歌謠,鄭方聽著那宛如噪音一般的歌聲,心中煩躁異常。
老實說,人、靈、冥三界的歌他都聽過,最好聽的無疑是人界的,不過最讓他難以忘記的,卻是當年在魂飏城屠戮一幫冥鬼時,那些冥鬼明知無法脫身之際,所唱的歌。那是一種類似于嗚咽一般的吟唱,沒有歌詞,只有曲調。
在鄭方的印象里,人界的歌最完整,由于發音的問題,節奏,曲風都最是順耳,也最容易聽得進去。靈界的則更像是鳥鳴獸咬,大多是個人感情的抒發,沒有什么章法可言,多是這些宗門之桂附庸風雅弄出來的玩意,靈人自己聽還行,落在鄭方的耳朵里,便是噪音了。
最讓鄭方大跌眼鏡的,反而是一般認為沒心沒肺的冥界,其歌曲卻多有憂傷悵惘的意境,叫人聽來黯然神傷,與冥鬼的習性大是不同,鄭方心中暗忖,莫非冥界就是那眾生魂魄的歸去之地,哪怕經歷了不歸獄的消磨,一些凋零的傷感還是無法磨滅的吧。
再次輪到鄭方上場,鄭方腦海里始終回旋著那些冥鬼面對死亡時,嘴里哼唱出的嗚咽般的歌謠,他再也按捺不住,終于在自己的能力一場,哼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