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了蔣不曉所說,鄭方在疑惑怎么會這么簡單的同時,卻下意識地覺得,這方法還是靠譜的,對鄭方來說,精神力的使用已經形成了習慣,就像是五感之外的第六感,但是想停止使用也很簡單,他一念之間,“啪嗒”一聲關閉了自己的精神力。
整個世界一下子變得陌生、危險了起來,門外有什么動靜?像是有野獸在悄悄地靠近,原來空無一物的房間,也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潛伏著,一時間鄭方感覺自己就像變成了蒼茫大海上的一只小舟,被未知團團包圍了。
“蔣不曉,你還在嗎?”鄭方努力壓抑著自己關閉精神力之后的不適情緒,輕輕地問道,房間里靜悄悄的,蔣不曉就仿佛真的被屏蔽了似的,再無一聲傳出。
這老小子到底在不在呢?還真特么是個問題。鄭方終于理解剛才蔣不曉為什么會遲疑了,這有沒有被屏蔽,還真就是一個感覺,而且這感覺基本沒有任何東西來佐證。
實在是不習慣失去了精神力之后,那種對一切無從捉摸,無法把握的感覺,鄭方重新打開了精神力,頓時,整個世界再次變得實在了起來,所有的一切再次了如指掌。
“蔣不曉?蔣不曉?”鄭方連聲詢問,奇怪的是,蔣不曉仿佛依舊被屏蔽了一般,半晌也沒有回話,鄭方端坐在蒲團上,心中暗暗奇怪,這屏蔽難道還有延遲效應的?
“老夫來了。”他正在那里嘀咕著,蔣不曉孩童般的嗓音突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老夫剛剛去做了一些研究,沒事的話,咱們就不要互相打擾了。”
“蔣不曉,我剛剛只說了一個條件,你以為我是那么容易,一個條件就能打發的人嗎?而且,剛才你究竟有沒有被屏蔽,我可說不好。”鄭方咬牙切齒地道。
“諾諾諾,老夫就說嘛,信不信由你,反正老夫是被屏蔽了,你不信自己去看心理醫生去。”蔣不曉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第二條,沒我的允許,不要出來說三道四,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勞資自己說了算。”
“完全同意,除非你自殺,老夫才懶得管你那些破事。還有沒有?”蔣不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別什么三四五六條,還有什么條件,一股腦兒說出來就是。”
“額……”鄭方給蔣不曉這么一吵吵,頓時就發現,自己還真沒什么條件好談了,有了前兩條,這蔣不曉就變成了自己身上的一顆痣,自己對一顆痣,哪里還有什么要求好說。
“沒了?沒了老夫就走了哦,累死我了,得好好睡一覺再說。”蔣不曉輕輕松松地說走就走了,剩下鄭方一個人坐在蒲團上,就像是后背發了疹子,癢也不算太癢,撓又撓不到,就是那么亂七八糟的讓人心沒法子順暢。
宗門之桂之靈潮狂歡之后,玄冰神殿安靜了幾天,這些日子,喜歡與人交流的宗門之桂多是跑出去,在冰塔之間勾引良家,長老們則一個個行色匆匆,故作高深地像是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參加宗門大比的五境以上大能,在簪桂之試后便再沒有露面。
達蘿莉還是天天跑來找鄭方,好幾次都流露出不想回冰成塔的樣子,這讓鄭方深自憂慮,而且,他與達蘿莉關系不一般的傳言也開始成了玄冰神殿內眾人皆知的秘密,連霓生有回看見他,也問他需不需要把達蘿莉安排去冰極塔。
達蘿莉是完全把自己當作了主婦,有人來訪鄭方時,她會縮在屋子一角,裝模作樣地在那里做些針線活,一旦人走了,她也不關心那些人和鄭方談得都是些什么,只是與鄭方談論那些雌兒最喜歡談論的話題,諸如,這個靈人模樣好怪,或者那家伙眼神真不禮貌。
鄭方也是沒法子了,靈界八域恐怕都知道他有了一個雌兒,事實證明,鄭方的一票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無足輕重,每一域都派人過來與他接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