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鄭紅應了一聲,將吃凈的碗筷塞給一個打雜的婦人,自己匆匆忙忙地上了樓。那邊又有婦人將飯菜送到了爹的手上。
“我們這……上上下下打點的也不少了,再這么送下去,我怕方給的那點錢不夠用啊。”
娘一邊看著爹吃飯,一邊滿腹忐忑地悄聲嘮叨著。
“糊涂!這么掙錢的生意,你不打點好了,誰不眼紅?這事你別擔心,我心里有數,虧不了。”爹呵斥了娘一句,捧起飯碗匆匆地扒拉著飯菜,娘還想說什么,又怕被一邊的賭客聽著了,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干脆嘆了口氣,閉上了嘴巴。
鄭方與童潔面面相覷,什么鬼生意?這是在開賭場呢,還想著賄賂公安,我去!老爹的膽子夠肥的啊!鄭方舉起一只手向上指了指,童潔知道他的意思,沒看著自己的大哥鄭東,想去樓上看看,她在黑暗中靜靜地點了點頭。
輕輕一躍,鄭方的身體穩穩地浮在半空中,透過打開的窗子,鄭方可以看到二樓的房間里人擠得滿滿的,有些是村子里的老面孔,可也有許多是不熟悉的陌生臉。
大部分人都站在桌子四周,只有五個人坐在那兒,一個正是鄭方的哥哥鄭東,就見他梳了個油光锃亮的大背頭,曾經結實的身材已經徹底發胖了,只見他的十指如彈鋼琴般靈活地撕開一副撲克牌的包裝,迅速洗了幾遍之后丟到桌上,黃橙橙的大方戒在燈光下異常誘人。
緊接著,鄭東又將桌上玩過的撲克牌收集起來,扔進腳邊的一個字紙簍。這時,一個坐在桌邊的干癟男人笑瞇瞇地扔了幾張票子給他,他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這個干癟的男人鄭方認識,是他們村的老光棍鄭明流,然而此時的鄭明流哪里還有當初的落魄模樣。
雖然穿著還是破舊的襯衫,但那意氣風發,精神振奮的樣子,簡直像是正處在人生的巔峰。鄭方發現自己的妹妹鄭紅手里捏著一沓鈔票,正緊靠鄭明流站著,臉色緋紅。
“鄭東兄弟,你說咋樣,我多給一萬,讓你妹妹給我抱抱。”鄭明流咧著嘴,口水溢出唇角,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去,嬉皮笑臉地看向鄭東。
“那是我妹妹的事,與我沒關系。”鄭東收起鈔票,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
“抱抱、抱抱,鄭紅就給他抱抱……”屋子里傳來哄笑聲,坐在兩邊,明顯是輸家的兩位那緊張的臉上也露出放松的笑容,好奇地看向鄭紅。
鄭明流一邊慢條斯理地洗著牌,一邊斜眼看著鄭紅,那眼里的內容差點讓鄭方嘔吐。
“拿來!”然而,大叫鄭方意外的是,鄭紅居然把手伸到了鄭明流的面前,鄭明流眼睛一亮,伸手從自己身前碼得高高的鈔票上拿起一疊,重重擱進鄭紅的掌心,緊接著這手就從一邊攬住了鄭紅的腰肢,他一把將鄭紅攬到自己身前,那手就往下摸去。
“死開!”鄭紅正在數著手里的錢,發覺鄭明流的手摸著的部位不對,當即尖叫一聲,摔手狠狠一巴掌,把鄭明流的手打了開去。
“一萬塊就想摸十萬塊的地方,你想死啊!”鄭紅嘴里罵著,卻并沒有生氣的樣子。
“你說真的?我這里可不止十萬塊哦?”鄭明流也沒因為自己的手被鄭紅打開而有任何尷尬,只是笑瞇瞇地盯著鄭紅問道。
“你舍得給,我就舍得給你摸,怎么樣?給不給!”鄭紅聲音響亮地尖叫著。
“摸、摸,鄭明流你都打多久光棍了,人鄭紅可是黃花大閨女,10萬塊,值得!”屋子里的人一齊哄了起來,鄭東點燃一根煙,不緊不慢地抽了起來,連看也沒看鄭紅一眼。
“嘿嘿,鄭紅你給我等著,下一把贏了,勞資給你10萬,你可不能隔著衣服給我摸喲。”鄭明流眼睛亮得嚇人。如果眼睛可以吃人,鄭方估計鄭明流已經把鄭紅給吃了。
“放屁,不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