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師父?”
宋一很意外,當代人還記得她師父的人不多,而記得的人也不會有像肖瑜這么大的恨意。
而有這么多恨意的人大都死在三年了。
肖瑜眉眼處多了一絲陰鷙,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跟先前完全不同,他在火光后,熱氣將他的臉四分五裂,有些猙獰。
但他的語氣始終平緩:“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瞞的了。”
“我妹妹白煙樹,是十年前一案最后的受害者。”肖瑜的臉閃過一絲痛苦,“當年我和我父親求到沈帝那里,原本以為立志讓天下再無冤案的沈帝居然閉門不見,我和父親四處打聽,才知道,他是帶了他最愛的小徒弟去玩了。”
宋一皺了下眉。
肖瑜眼里滿是譏誚,“這么多年了,我還是不知道你們去哪里玩了,怎么樣,好玩嗎?”
宋一握著水杯喝了一口水,“不好玩,師父被人尋仇,連帶著我也遭殃,被困在山里兩個月,差點成野人了。”
肖瑜的嘴角一僵,很快又恢復如常。
宋一繼續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師父原本是要過來鶴城的,但是發生了意外,很抱歉這個意外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出現在這里,就代表我師父立下的誓言沒有作廢。”
“你很聰明,但我不明白,當年你妹妹就是死于非命,你為什么還要害這么多女生?”
“那是她們自己蠢,”肖瑜眼里滿是譏誚,“相信什么愛能拯救一切,真是天真。”
“那你呢?”宋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覺得白煙樹如果看見你這個樣子,她會開心你為她報了仇嗎?”
“你閉嘴。”肖瑜猛地站了起來,白煙樹這三個字徹底刺激了他的神經。
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近乎癲狂地說道:“你有什么資格提煙樹的名字?如果你師父當年愿意找出兇手,我根本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你們毀了我們一家,現在你出現在這里有什么用?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浩子殺死了。”
宋一對肖瑜的瘋狂視若無睹,她將杯中的水喝完,不緊不慢地放到了一邊。
然后猛地對著肖瑜踹了一腳,肖瑜一時不察,被宋一這一腳踹得跪到了地上。
“你…….”
宋一走過去,半蹲在肖瑜的跟前,緩緩勾起唇角,“看清楚了嗎?單憑浩子怎么可能殺得了我?”
“你……你是故意的?”肖瑜不可置信,他幾乎忘記了反抗,“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宋一掏出手銬,在掌心拍了拍,先前那抹虛弱早已消失不見,“你都說我是沈帝的徒弟了,還會有什么不可能的嗎?”
“那又怎么樣?”肖瑜說:“你以為警察找得到這里嗎?這是是十年前連環案發場地,此山無人敢來,更無人敢買,連地圖上都不會有這個地方。”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
肖瑜面色一變,身體條件反應地倚靠在門邊,“警察怎么會來得這么快,你做了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宋一漆黑清亮的眼睛看著他,“肖瑜,你被捕了。”
與此同時,芙蓉小區。
保安看著突然來的眾多警察一愣,“怎么了怎么了?我們這里又有命案了?”
最近情況特殊,保安神經繃得緊,隨即一想,又有些疑惑,“我們沒有人報案哪?”
老蕭沒有解釋,命人包圍了芙蓉小區一單元一樓。
自己持槍沖了進去,“不許動,警察。”
原本應該待在精神病院的柴嬸兒子正坐在桌邊吃豆花,高大肥胖的身軀即使坐著也與常人有異,見到警察進來還傻乎乎地笑著往嘴里灌豆花。
老蕭不敢放松警惕,如果不是宋一事先告訴過他,誰能想到殺害白煙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