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都別想。
千萬不要犯她頭上來,否則該收拾的,她還得得收拾,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又不是什么不相干之人,是一旦她要嫁給盛獻,就一輩子都要處著的小姑子。
若不能和諧相處,就必須得壓一頭。
低頭?不可能。
盛獻看到胖梨的表情,無端生出一絲寒意,在心頭替自家那個不省心的無腦妹妹點根蠟。
“你妹妹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說吧,你鬧什么幺蛾子了?”胖梨忽然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盛獻眼神飄忽,挺虛的,不太敢說。
“說!”胖梨一巴掌拍桌上。
砰!
盛獻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手上剩的那一截小瓜都要丟出去。
這女人,恁兇呢。
“說不說?”胖梨手上一截瓜把被她一下捏碎,瓜汁流了一手。
盛獻看得眼皮子直跳,連忙說道“我說我說我說,你別那么兇,怪嚇人的。”
心頭直犯嘀咕總覺得你捏的不是瓜,而是我的那根。
“還不是那明月公主,也不知道她看上了我哪點,非要嫁給我,盛家那群白癡歡天喜地的,就想讓我娶她。呸,我就是娶頭哼哼獸,我也不會娶她,什么玩意。”盛獻說到最后一臉嫌棄,還狠狠呸了一聲。
胖梨就‘哦’了一聲,反應很是平淡,出門洗手去了。
盛獻跟了出去,一邊啃瓜一邊看她“有人想要嫁我,你咋不生氣?”
“你會娶她嗎?”
“不會,死也不會。”
“那不就得了?”
“……”
盛獻呆呆地看著她,實在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說她不在乎他吧,好像她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可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哎,你男人被人肖想了,你難道不應該生氣一下?”盛獻不滿地用手指頭戳了戳她。
“就你長的這德性,肖想你的人多了去了,我生氣得過來嗎我?”
“那些人跟明月公主能一樣嗎?”
“有啥不一樣?憑她明月公主刁蠻,光頭,還是憑她跟瘋子沒啥差別的智商?”
“……”
盛獻默默地將最后一口瓜塞嘴里,完全說不過的他還是老實吃瓜吧。
胖梨確實不擔心明月公主的事情,哪怕盛家人都喜歡明月公主,都反對盛獻娶她也沒有關系。
就盛獻這個人,若不想干的事情,誰都別想逼他。
那暴脾氣,惹急了有你好受的。
虧得他是真有本事,要不然就那脾氣,早不知被打死多少回。
胖梨需要考慮的是究竟要不要嫁給這個人,一旦要嫁出去,就要做好每天雞飛狗跳的準備。
索性她年紀還小,又不能生,暫時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盛獻跟盛將軍鬧了別扭,短時間里壓根就不想回南城去,在胖梨家混了一頓晚飯后就住下了。
一連憋了那么長時間,他可憋不住了,晚上好個折騰。
第二天一大早也沒走,神清氣爽地扛了鋤頭就跟著下了地,干活的速度一點都不比胖梨慢。
反倒是胖梨偷懶了,時不時把農具丟了,跑刺叢里鉆來鉆去找紅果吃。
今年的紅果叢吸收猛犸獸的糞,長得特別好,每一盤果都有拳頭大,一粒粒果子手指頭般大小,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昨日天氣好,珠米全都曬好入倉,今天簡柚也跟著下地。
反正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沒必要繼續養,活動活動,血液流動得快一些,好像還能更快一點。
“阿梨,你別光顧著自己吃,給我也摘點。”要不是阿娘那只母老虎盯得緊,他也想要鉆叢子里頭,何至于在這里喊。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