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秋的日記里確實這么寫的。”
“等等。”周周突然察覺到一點,“如果許秋日記里真的這么寫,那她應該知道當時侵犯她的男人是誰,她說是我爸爸給她下的藥,然后把她獻給了劉繼成,那不就代表著,她是知道侵犯她的人就是劉繼成,那程度為何說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人是誰,這不是很矛盾嗎?”
“她不知道。”顧明仲低著頭,周周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感覺他滿身的悲傷,他的聲音都是抖的,“因為除了劉繼成還有別的男人在,那些人,她根本不認識。”
“什么意思?”周周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
“就是你想的那樣。”顧明仲沒有繼續說,只對周周說了這么幾個字。
“不,不可能的。”周周使勁搖頭,眼圈通紅。
顧明仲看著她,眼神帶著莫名的憐憫,“需要老師說出來嗎?”
“不。”周周哭了,她無法忍受這樣一個事實。
“顧老師……”一邊,楊琴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會不會是搞錯了,許秋的日記……她真的這樣寫的嗎?”
“日記現在在程度手里,如果你們想看,我可以找他要。”顧明仲說到這里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顧老師。”身后,周周哽咽著叫了他一聲,“您,其實早就知道了是嗎?”
既然許秋的日記他早已經看過,那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商豫和許秋之間的過往。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會爛在我肚子里一輩子,沒想到程度會在我那里看到許秋的日記。”顧明仲沒有回答周周的問題,只輕聲道“周周,既然現在大家都說明白了,以后也沒必要再繼續偽裝下去了。”
“顧老師!”周周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叫住他“您恨我嗎?”
“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顧明仲笑了笑,依舊像以前那樣和她說話,語氣溫和而慈祥,“只是以后不要再到老師那里去了。”
顧明仲走了,周周看著門口,終于忍不住淚如雨下。
溫聲走過來,他向來不會安慰人,更不會哄人,只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周周的腦袋,語氣有點生硬的說“別哭了。”
周周控制不住撲進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身放聲大哭。
她沒想到得到的真相會這樣的,這樣的殘忍。
她終于明白了程度那天在她爸書房里最后說的那句話的意思,許秋到死不知道侵犯她的男人是誰,她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她根本不認識他們。
因為侵犯她的人根本不是劉繼成,而是劉繼成找來的人,找來的一些男人。
不是一個男人,是,好幾個。
她終于明白程度為何那么恨她的父親了,如果換成是她,也會恨之入骨。
周周真的無法相信,她的父親會是那樣一個男人。
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用最卑劣最下流的手段,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獻給別的男人糟蹋。
“周周,我真的無法相信,這種事情你爸爸會做的出來。”楊琴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怎么可能呢?你爸爸他不是這么說的。”
周周從溫聲懷里抬頭,她擦了擦眼淚,“我也不信我爸爸是那種人,可是許秋的日記又怎么解釋呢?顧老師也沒有理由騙我們。”
楊琴臉色雪白,她呆呆的看著周周,“我不信,我不信的……”
“等爸爸醒了,我們再問問他。”周周道“總要聽他親口說了,才能定他的罪。”
周周在溫聲家里吃了點飯,又和溫聲一起把楊琴送去了醫院陪商豫,大概7點左右的時候,她給程度打了電話。
程度在他們之前的家里,電話里程度依舊是平常的語氣,他說“我在家等你。”
那一刻周周有點恍惚,仿佛他們之間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他只是一個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