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其實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為什么,咱們先找到他,您親自問問他,不行就揍他一頓,讓他亂跑!你說他這一天天的,就會給人找麻煩。”
“顧叔叔,除了您這兒,您再想想程度還有可能回去哪里?”路征見關山越說越遠,直接插話拉回正題。
顧明仲幾乎沒有思考,直接道“那就只有向許村了。”
關山他們都是一怔,徐放問“他在向許村不是沒有親人了嗎?也沒聽說他有朋友在那里住著。”
“許秋埋在了那里。”顧明仲沉聲說道,“心里不痛快了,最想找的還是他的姐姐,雖然她早就死了。”
關山一行人連夜趕去了向許村。
許家的老宅子里,關山他們并沒有看見程度的人。
這個小宅院并沒有因為程度今日的飛黃騰達而有所改變,相反,程度保留了這里的一切,還是二十年前的樣子。
房子是青瓦房,院子里長了荒草,屋子里陰暗潮濕,因為許久沒有住人,這里充斥著一股發霉的味道,關山幾人在里面呆了一會就已經忍受不住,尤其現在深秋的季節,夜里已經十分寒冷,路征冷的臉色發白,徐放忍不住將她整個抱在了懷里。
“程度應該在墓地。”顧明仲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說。
關山幾人一陣頭皮發麻,這么晚了還呆在墓地,看來程度受的刺激確實不小。
關鍵是,許秋和他們爸媽埋在了一起,許家的墳地是在村子里的一座山上。
因為顧明仲的身體不好,關山讓他在許家宅子里等著,他們去上山找程度。
一個多小時候,關山他們終于在許秋的墳前找到了程度。
他倚在墓碑上,仰頭看著天空,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看到關山他們找來,他似乎也沒覺的驚訝,只淡淡道“我不過是來和我姐姐說會話,你們這么大驚小怪的做什么?”
“你說話說上一天一夜啊!”關山氣的直想上去踹他幾腳,要不是看在和是在許秋的墳前,他真就這么做了。
其實他很想說,你和死人有什么好說的?她能聽到你說話嗎?還不是圖個心理安慰。
“走吧,顧老師也來了。”關山沒好氣道“你要是連累顧老師氣出個好歹來,看你到時候怎么辦?”
程度這才動了動,坐直了身體,“你們去麻煩他做什么?不知道他身體不好嗎?”
“你也知道他身體不好啊!”關山氣急,“知道他身體不好,你就少做點混賬事!我問你,你做這么一出到底是為了什么?真的是因為商周周嗎?”
“你們先往回走,我隨后跟上。”程度回過身去,不再理他。
關山氣的又想說什么,路征扯了他一下,“走吧,他心里有數。”
關山作罷,看著程度的背影默默嘆了一口氣,三人這才轉身離開。
“姐。”程度摸著墓碑,“我要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程度的父親死的早,他沒有關于父親的任何記憶,有關母親的記憶也很模糊,許秋是他有關家人的全部記憶。
“姐,我曾在你墳前發過誓,我說要為你報仇,如今商豫昏迷不醒,商氏集團也被我拿下了,他唯一的女兒……”程度說到這里,停頓了很長時間,“他唯一的女兒也被我拋棄了,我算是為你報了仇了。”
“可是,我并沒有覺的很開心。”
程度修長的手指在冰冷的墓碑上游走,像是小時候一樣,他摸著許秋的臉問“姐姐,你為什么不開心?”
“你會不會高興?”程度幽幽的問“姐姐你高興嗎?”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只有深秋夜里的冷風吹在他的身上。
“姐姐,你告訴我,報完仇我還要做什么?我下一步該做什么呢?”
依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