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周末,周周如約去了寧海傅家。
在去傅家之前,周周先去見了周瑤。
自從上次周瑤約她見面,替江家給江源求情,周周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和周瑤聯系,過年的時候她曾想過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聲,但電話始終沒有撥出去,一是她不想打,再就是就算打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和周瑤之間,除了那層血緣關系,只能說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
說實話,周周對她沒有多少感情上的依托,更多的,只是血緣關系帶來的一種不得不維系的羈絆,甚至周周曾一度覺的,周瑤在她的世界里,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無關重要。
她來見周瑤,是因為楊琴給她講了一件事。
周瑤定了吃飯的地方,還是之前的那家農家餐館。
周周到的早了一點,等了一會,周瑤就來了。
她依舊還是老樣子,清清冷冷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只不過比之前看起來要瘦了一些。
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還在哺乳期,怎么反倒比以前還瘦了?周周立馬想到最近新聞上報道的那個消息。
周瑤這一胎生的又是女兒,江家老爺子想要抱孫子的想法再次落空,因此心里很不痛快。
“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味道不錯,您拿回去嘗一嘗,漫漫應該也喜歡吃。”周周把自己做好的東西遞給了她。
周瑤瞥了一眼,沒接,先開口“你能來看我,倒是挺稀奇。”
周周笑了一下,“是我的錯,使小性子故意不和你聯系,現在我知道錯了,所以做了糕點專門來向你表達歉意,你能不能原諒我呀?”
她在周瑤面前,從來沒有這么說話過,帶點撒嬌和求饒的意味,看起來倒真的像是一個女兒該有的樣子。
所以,周瑤被驚了一下,不過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神色,淡淡問道“你有事求我?”
周周一愣,繼而無奈的笑了一下,“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
周瑤不說話了,眼里有著明顯的不信任。
兩人沉默了一會,周瑤始終沒有主動說話,只是眼神偶爾會落在她身上一會,然后低頭看手機。
這時,服務生把飯菜端了上來,周瑤瞥了一眼,蹙緊了眉頭,“我沒要這些飯菜,你們是不是上錯了?”
“沒上錯。”周周開口,“是我重新換了飯菜。”
之前周瑤預定的飯菜都是周周喜歡吃的菜式,周周到了之后,特意找服務生換了重新又點的新的。
她點了周瑤喜歡的口味。
周瑤喜歡吃日式料理,就像她清冷的性格一樣,她喜歡沒有溫度冷冰冰的日料,講究原味和精致,以及味覺與器皿的搭配,這應該和她早年留學日本養成的習慣有關。周周之前曾聽楊琴提起過,她回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適應國內的飲食,還一度因此多次鬧進了醫院,當時家里父母心疼她,特意為她請了日本的廚師專門給她做飯,但周瑤拒絕了。
她說作為一個中國人,連中國的飲食都適應不了那算什么中國人,她得慢慢把自己的胃給改回來,因此她強迫自己斷了日式料理,逼迫自己習慣中餐。
現在她早已經習慣了中餐飲食,也喜愛吃中餐,但對于日式料理也還是情有獨鐘的,偶爾還是會去吃幾次。
索性這家農家餐館的老師傅會做幾道簡單的日式料理,周周就拜托他給做了出來。
周瑤看著這幾道精致的菜肴,滿眼詫異。
“商知阮,你在搞什么?”她冷冰冰的質問,“若你有事相求,說就是了,不必假惺惺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周周差點想站起來立馬走掉,周瑤女士永遠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但她想起楊琴的話,忍住了。
“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周周岔開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