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托米·米肯斯是吧?”托米手上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山姆“他六七個月前就辭職了。”
“他說他要離開這里,也沒告訴我們他要去哪兒。沒良心的家伙。”
托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我聽說姓米肯斯的家伙都沒良心。”山姆笑了一下說道。
“著我可說不好,我就認識這么一個姓米肯斯的。
抱歉,我幫不了你。”
“沒關系。我看你這里的輪胎挺不錯的,也許我會再回來,換個新輪胎重新上路。”
“你要是來,我一定給你優惠。”
“好的,謝謝。對了,我叫山姆,山姆馬洛特。”
說完,山姆回到車上,掉轉車頭繼續沿著79號公路開著,很快就沒了蹤影。
輪胎店內。
托米站在路旁眺望著,見山姆沒了蹤影,趕緊放下手上的工具,脫掉工作服跳上車子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
托米離開不一會兒,山姆的車子拐了回來,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遠遠的吊在托米身后。一路跟蹤過去。
托米很謹慎,他并未立刻開回家,而是在幾條路之間來回繞著,一直到天色漸黑,這才開到一片荒野里,停在一家茅草屋前。
山姆將車子停在后面,看著托米走進茅草屋,見沒有人出來,趕緊來到郵筒旁,翻找著里面的信件。
很快,山姆找到了他想要的。
“阿肯色州木蘭市梅琳達·米肯斯女士收”
一封雪白的信封上寫著。
山姆放回信件,深深看了一眼茅草屋,轉身回到車上。
他打算今晚在車上將就一晚——反正這一路來他也沒少住在車上,等明天看看情況,或許是等到里面的人走光了,他再溜進去偷偷查看一番。
第二天。
山姆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一干獵槍槍管正抵在自己鼻子上。順著槍桿看過去,是托米那張略顯青澀的臉。
“不許動。”
托米有些顫抖地喊道。
“從車里下來。”
看著這個極有可能是自己親弟弟的人,山姆心中有些奇妙。
“到底是不許動,還是從車上走下來?”
托米一愣,也沒想到這個跟蹤自己的人竟然這么膽大。
“下車。跟我走。”
山姆依言照做,被托米用槍逼著,走進了茅草屋。
這跟他昨天晚上設想的可不大一樣。
當然,茅草屋里的情況與他設想的也不一樣。
茅草屋很狹窄,一進門就是一張臟兮兮的沙發,沙發上放著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薄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沙發對面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酒瓶,就連地上也滾著一大堆酒瓶。整個茅草屋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山姆憑借多年的變形經驗,一下就聞出來,那是懶惰的味道。
“媽媽,喬·米肯斯·米肯斯!”
托米用槍管推著山姆,朝著里面高聲喊了一句。
“大清早的,喊什么!”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抱怨著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內褲的男人。男人手上提著一只酒瓶,里面的酒水已經見底。
“見鬼!他是誰?”
“你是誰?”
山姆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心情有些奇特。
“我,額,我是山姆,山姆馬洛特。”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問了一堆奇怪問題的男人。我發現他在外面偷窺。”
托米從山姆身后挪出來補充道。
“偷窺?不,我只是在車上睡覺。”山姆轉頭不悅地說道“把槍放下。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你是管清償債務的?”男人問道。
“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