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蕭凡不出道場，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擔心鴻鈞等圣人的算計。

眼看著巫妖量劫將要結束，封神布局開始，這時候這個道祖來到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一邊思考著，蕭凡一邊觀察著鴻鈞。

此刻的鴻鈞雖然只是虛影，但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像是佇立在虛空之中的一尊神像一般，靜靜觀望之間，隱隱之中，竟有幾分神秘。

蕭凡知道，雖然鴻鈞沒有刻意展示，但是，這無疑便是天道神威。

只是在自己的道場之中，這種威壓，幾乎可以沒有，故而才顯得有些神秘。

鴻鈞并沒有察覺蕭凡的異樣，只是盯著蕭凡，看了許久，眼神之中，多了些許的深邃，緩緩的開口問道

“巫妖之戰，注定落幕，你以為，此戰誰會勝利？”

聽到鴻鈞的話語，蕭凡先是一愣。

這還用問？

這不是注定的事情？

不過看著鴻鈞詢問的面色，倒不像是有假，蕭凡倒是遲疑了。

難道鴻鈞真的不知道嗎？

雖然有些疑惑鴻鈞為什么會這樣問，但是他還是回應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敗俱傷唄?！?

鴻鈞聽后，卻是輕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你又覺得，明知結果的事情，為什么他們二方，會這般瘋狂，又或者說，不可遏止，畢竟老朽當年，也是出面阻攔過一番的?！?

聽了鴻鈞的問話。

蕭凡當場就想懟一句圣人算計。

但是卻也是知道，這樣說肯定會得罪鴻鈞。

所以這才故作深沉的說道“命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命？”

鴻鈞聽后，略感詫異，緊跟著，聽到蕭凡話語，整個目光之中，也是閃爍其淡淡的光亮。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不正是在說。

自己此刻，高坐于洪荒大陸之巔，靜觀洪荒大陸，對于洪荒大陸的一切走向，都是極為的清晰，但是，這些在洪荒之中的生靈，卻是迷茫至極，總以為自己能夠憑借著一己之力，改變這整個洪荒格局。

亦如龍、鳳、麒麟。

亦如巫族與妖族。

這話若是讓鴻鈞自己領悟，卻是不會震驚，但是，出自蕭凡的口中，卻是讓鴻鈞心神震撼。

鴻鈞不曾停頓，開口問道

“原來小友這般年月，早已看透？”

蕭凡聽后，面色一僵。

這話里有話，怎么感覺都有點不對勁。

不由得回應道

“道祖說笑了，我就是不愿意參與那些事情，哪有什么看透不看透的。”

“但是不管你承不承認，卻是成為了龍族唯一的脊梁骨。為龍族頂起了一片天，這一點，你不會反駁吧?”鴻鈞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