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蘭原以為,張洪福只是隨便說說。
不曾想,他真的在鎮上租了個院子,就在肖大夫的藥鋪的旁邊。
“院子上已經掛上了張氏武館的招牌了。”陳小路回來給他們講“今天我看見好多人來詢問。”
許欣蘭真是服了他了。
他應該就只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居然敢掛牌收徒,這會不會被人踢館啊,到時候別誤人子弟才好。
“張洪福力氣大。”陳小路道“鎮上都有很多關于他的傳聞。”
許欣蘭還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
意思是他能招到學徒。
“每個學徒每年收二兩銀子的束修,也可以不用交束修,但是學三年得免費幫武館做工兩年。”
武館有什么工可做的?
“張洪福說要成立一個鏢局。”
這消息真是嚇了她一大跳。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不對,這人怎么這么多想法。
許欣蘭覺得有必要和他談談了。
張洪福很忙,等知道許欣蘭找他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招了六個學徒了。”張洪福道“以后來福家福也會去武館學習。”
“聽說你要辦鏢局又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世道有些亂。”張洪福道“鏢局的生意很好,就像我們忙都忙不過來。”
明明知道世道亂,沒點本事還敢去攬活兒,這可不是濫竽充數就能解決的問題,輕則丟財物重則是丟命的。
“鏢局一要有足夠的人手二要有武功本事三要有吃苦耐勞的人。”張洪福道“這些我們都可以慢慢培養。”
“你的武功能走鏢嗎?”力氣大只能說是天賦吧。
但是刀劍不長眼,并不會因為你的力氣大就不會往你身上鉆。
“這兩年我跟著鏢局的師傅學了很多。”張洪福點頭道“師傅說我悟性不錯,只要勤于練習也算是出師了。再加上我力氣大,所以走鏢完全沒問題。”
看著他足夠的自信,許欣蘭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她腦子里就想著那些人。
如果張洪福和他們對上,有沒有勝算的可能?
就算現在不行,未來呢,當他能教導出更多的學徒什么的……
反正,許欣蘭就這么多想了。
其實,她壓根兒不知道,開武館也好還是辦鏢局也罷,終究是萬松楊給張洪福指明的一條路。
萬松楊也知道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
新帝上位結束了藩王作亂的局面,但是,不代表這些藩王就真心歸順了。
表面上的恭敬內心里卻是不服氣的,時不時的給搞點什么明堂出來。
四處匪患猖獗,再加上天干雪災,新帝坐在那個位置上其實并不是真的就穩了。
他防備著這位,這位自縊而亡到底是少了一個負擔。
但是,各地的藩王要真心臣服估計還要費心勁兒了。
萬松楊內心里有一種預感,說不得哪天又亂起來了。
一旦外面亂起來,這里或許也得不到安寧。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訓練自己的人出來在最緊要的關頭做到自保。
張洪福是他選中的徒弟于公于私都是不錯的選擇。
聽說他要考武舉后,自己也是不同意,特意拐彎抹角的打消了他的那份念頭。
然后,又給指了一條明路。
“比陳家的田地,你張家是比不上的;比韓家的銀子,你們只能靠邊;楊家就更不要提了,那是世代官宦之家。”萬松楊道“你何必非要用別人的長處來比自己的短處呢?你應該揚長避短,你張家也可以創造自己的優勢,那就是比力氣,比拳頭,比勢力。”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開武館教授學徒;開鏢局可以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