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嫂再回村子的時候是馬車送她回來的。
“回太太,這是老奴夫家的嫂嫂。”于嫂道“她送老奴回來的。”
許欣儀點了點頭意思就是知道了。
“太太,老奴嫂嫂有點內急,想……”
“去吧。”
真是什么都稟報。
許欣儀微微皺眉。
看來這個奴才還需要調教。
“謝太太。”進來一個著青布衫子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很精明能干。
于嫂連忙帶了她去了凈房。
出來的時候,于嫂就洗了手給端了一杯茶。
“太太,請用茶。”
許欣儀看她態度倒是端正。
想著明天讓陳小路給簽了身契吧。
沒用過下人的人自然也不會買,這事兒她得學學。
許欣儀端了茶喝了兩口,放下,就看于嫂在拿圍裙準備穿上是要做晚飯吧。
咦,頭怎么有點暈,眼睛也有點花!
許欣儀突然臉色就變了!
“你……”指著于嫂,但是話沒說完就倒下去了。
在昏過去之前恨得要死她堂堂東宮嫡長女居然栽在了這個仆婦手里!
“嫂子。”
“來了,快,換上。”
那婦人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許欣儀套上,然后一左一右架著她就上了外面的馬車。
“駕”趕馬車的老頭將鞭子甩得“啪啪”響。
“嫂子,這個能賣個好價。”
“肯定的,果然是絕色啊。”
“送到府城去。”
“嗯,聽說她和楊知縣有親呢,自然要送得遠遠的。
只是,她們沒料到,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沒跑出一里路就被張家福攔住了。
“此嘴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鄉臺,永遠回不來?”張家福嘴里叼了一根草,手上握著一根木棒一口氣將這話念完。
真累!
“你是干什么的?”趕車的老頭心一緊。
“收買路錢的。”張家福沒搞明白,為何久不見的師傅突然出現讓他趕緊的來將這輛青氈小馬車攔下來,還說裝個強盜將事兒盡量往大了鬧。
他明明是良民的,居然被師傅當成刁民養了。
“光天化日之下,也太囂張了。”車中婦人冷哼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這上古里村,我就是王法。”張家福看戲上是這么說的,不知道像不像。
“我呸……”
“算了,嫂子,給她。”于嫂連忙小聲說道,指了指車里嘴里塞了東西被綁著的昏迷不醒的人。
“大牛,給他。”
“噢,好。”大牛上前給他二兩碎銀。
“我呸,當打發叫花子呢。”張家福這會兒覺得馬車里有蹊蹺了,朗朗乾坤他們怎么這么好說話,要錢就給錢?這不合常理的。
“那你要多少?”大牛心里惱火。
“兩百兩銀子,少一文也別想離開。”張家福獅子大開口。
不過看著遠處有人來心里還是有點慌,這若是沒有問題的話自己名聲就毀了。
可是,沒有問題師傅為什么要讓鬧大。
最主要的是,師傅不自己來又神出鬼沒的為了是哪樣?
嗯,他要相信師傅,師傅肯定不會坑他這個徒弟。
“兩百兩?你怎么不去搶。”大牛脫口而出。
“你說對了,我就是在搶啊。”
“大牛,沖過去。”于嫂挑開馬車簾子看到不遠處有人走近了,而且還是好幾個人心里有些慌“快點。”
“想走,門都沒有!”張家福一棒子甩過去就將馬車輪子抵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