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呢?你、你進去沒亂翻吧?”劉東刻最擔心的是這個啊。
“鑰匙扔了。愛翻不翻,你管得著嗎?!有啥見不得人的?改天我給你翻個底朝天!”段嵐下了班不回家,耗在這兒,目的再明確不過她要見到劉東刻!見到他又怎樣?不怎樣,就是要見。說幾句或不說話或像現在這樣吵架都行。
“回家幾天也沒學點好的,脾氣見長。你到底是喝人家定親酒去了還是參加葬禮了?”曾幾何時,跟段嵐說話,劉東刻已無須過腦子了。這種變化是他自己也無法察覺的。
段嵐的一顆心快跳出來了!劉東刻真夠毒的。段嵐真的就是參加了一場葬禮,同時也是葬禮的舉辦者,埋葬了自己歷時兩年多的人生第一次戀愛!
“還在這兒愣著干嗎?啥時候了?”劉東刻說。他判斷失誤,沒有遭到強力反擊。還有點不適應。
段嵐沒有反應。
劉東刻走開,找到一坨棉紗擦著手回來。他從腰間摘下手機,想想不對又掛回去“忘了,你有手機了。打個電話吧,這么晚了,讓人去車站接接你。”
劉東刻走近機器,仰臉和上面的人員交流。
俄頃,劉東刻回頭,原地還有一個段嵐。
“你怎么了?還杵在這兒?趕緊走啊!”劉東刻再次催促。
就在段嵐轉身燈光照在她臉上那一刻,劉東刻發現異常。老一輩的話作孽!怎么又惹哭了一個啊!
劉東刻攆上去“段嵐,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是我嗎?”
段嵐停下腳步,把手里的衣服遞給劉東刻“師傅,沒事,我回去了。”
劉東刻繼續跟著段嵐走“等等,我送你去車站。”
大門口就有車站,這個距離還是安全的。送,只能起到安撫作用。
他們來到公交車站。
劉東刻抬頭一看,末班車時間已過,沒車了!
劉東刻不再問什么。他們就這么站著。
出租車來了,劉東刻招手攔下來。
劉東刻打開車門。段嵐上車。劉東刻塞了一張錢給段嵐,萬一錢沒帶夠呢。
段嵐沒花那張錢,以后也沒花,一直沒花。
大機修好了,又開始干活兒!
劉東刻回到寢室。他把私藏已久的禁書找出來。
夜已深,劉東刻來到熔鑄車間。當班員工以為是領導查夜,湊過來遞煙。
劉東刻不接,徑直走到大爐門前。他把抓在手里的幾本書狠狠地丟進紅彤彤的爐膛。
西瓜牙我不滿意我現在的工作,你那能收留我嗎?其實很滿意,為了保住這個位子,數日前還把戀愛給送終了。
流末難,茅坑被人占了。
西瓜牙呸呸呸,埋汰人,惡心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忍!你把她轟走吧!
流末憑什么?
段嵐我看你很少提她,一定很煩,趕跑了事!這么說不殘忍嗎?他要真就這么想,我的世界就塌了!
流末恕難從命!
西瓜牙謝天謝地,這家伙還算有點良心!怎么說?
流末掖著藏著、不肯示人的往往都是寶貝!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寶貝!
西瓜牙哎呦、哎呦!麻死人不償命。什么時候里外不是人,兩邊都成了他寶貝了?!千萬別當真,一天到晚呼來喚去把人當丫鬟使,但凡拋頭露面的差事都把本小姐往前推,你藏的到底是誰啊?我可沒享受著半點寶貝待遇!哈哈,你見一個寶貝一個吧?
流末此言差矣。
西瓜牙哦?還挑三揀四?可否透露閣下挑寶貝的標準?
流末沒見面的也是寶唄,比如你!
西瓜牙雞皮疙瘩起來了!得給這家伙潑瓢冷水。那么多寶貝,貴夫人呢?
流末領導。
西瓜牙也對!領導也